“蝉儿,这回小姨就收下了。”
“蝉儿,我也要,我也要。”年默在那里蹦跳着。
于婉一把拎住小儿子的耳朵,教训说:“表哥上次拿回来的东西还不够你玩的啊,还有,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许叫哥哥小名。”
“我懂礼貌,我懂礼貌,我一直叫哥哥。”年潞仰着小脸,小表情上写满了快来夸我。
于婉拍了下年默的屁股,“妹妹比你懂事多了。”
陈传笑了下,说:“下次给你们带。”年潞马上懂事的说:“谢谢哥哥。”
在家里过了一夜,等到第二天起身,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了,虽然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可家家户户都已经是开始布置起来了。
陈传吃过早饭,就和于婉道别,直接回了学校,进入校门之后,就能听到乙等生训练场地那边整齐的跑步声和口号声了,而路上的一些甲等生也是行色匆匆,互相见面只是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再过几天,乙等生就要进行擂台选拔了,甲等生则是需要操心期末考,每年这个时间段,就是武毅学员最为紧张的时候。
与之相反的是,却是他双手插着裤兜,在学
校里慢慢行走的悠闲样子。
回了宿舍,他换了身衣服,就去了经常去的那个兵击训练馆,这里的管理老师对他已经很熟悉了,每次进去的时候只需点头打个招呼就行。
不过今天他感觉到这位老师与往常有些不太一样,他进来眼睛一直往前看,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
他思考了下,继续往里走,推开门后,就见到宽阔的练功场上空荡荡的,往日来这里训练的学员都是不见踪影,只有一个体型修长高瘦,带着似笑非笑表情的男人站在那里。
在进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猜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份,可他没有因此退走,而是反身将身后两扇门重新合上,并来到了这个男人的面前站定。
那个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说:“伱很敏锐,我感觉你进入场馆的时候脚步稍稍放缓了一瞬间,应该是发现今天情况有异,可你还是走进来了,是因为你对学校的环境很信任,还是对自己有信心呢?”
陈传思索了下,说:“两者皆有吧。”
男人说:“很有意思,你的信心应该是通过以往一次次的搏杀存活下来,一次次的战胜对手累积而成,很不错。”
陈传能看懂这个男人的目光,那就像是在品评一个有待商榷的物品,好像在一个随时可以放弃和获取的中间值中游移不定的状态,且正享受着这种衡量的乐趣。
这种态度,那无疑是把自身放置在一个非常高的位置上,这同样是一种傲慢,虽然和荆临的表现方式不一样,但在根本上没有区别。
他说:“看来他的确是你的学生。”
“学生?”
男人似乎有些诧异,又有些好笑,“错了,他只是我的一个玩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