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盼儿眼神微动,维持着正常的语气,“一斤30铜元,您可以拆成10份,这个炸豆腐不压秤的。”
老板缓缓摇头,“太贵了,我只能给你20铜元一斤。”
宋盼儿思考了一会儿,“这个我做不了主,要回去问我爹娘。”
老板指了指她手里拿着的油纸包,“那先把这个卖给我吧,这个给你算30铜元。”
宋盼儿看看老板,又看看手里的油纸包,“好,这个我出门的时候有称过,正好就是一斤。”
她收完老板给的铜元,从屋里出来,迎头就碰见穿着短褂的小二站在屋门口,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对小二露出个怯生生的笑,宋盼儿快步跑出了茶馆。
……
……
晚上,一道小小的黑影从茶馆后院翻墙而入。
而后快速攀上屋顶,倒挂而下。
屋里,茶馆老板坐在角落里,白天负责端茶倒水的小二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
“陈老板,我们老板耐心有限,您还是赶紧说了吧。”
陈安顺双手抱着膝盖,埋着头一言不发。
小二轻嗤一声,手里的匕首随手挽了个花,猛地扎到一旁的方桌上。
陈安顺抿唇,权当看不见他的威胁。
小二丧失了耐心,整个人肉眼可见暴躁起来。
他就不知道上头为什么非要把他从百乐门派来这里给人端茶倒水。
陈安顺不肯说,直接严刑逼供就行,做什么还要这样好声好气,打不得也杀不得。
无论他怎么说,陈安顺就像是聋子、瞎子,小二被气的够呛,从桌上抽出匕首,转身出了屋子,锁上了门。
宋盼儿听着他回房躺到床上的动静,没有轻举妄动。
过了一会儿,等她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后,才无声无息落到地上。
锁是老式铜锁,要开锁动静不会小,宋盼儿眉眼沉了沉,快步去了小二睡的那间屋子,将门轻轻拉开一条缝,从超市拿出迷烟。点上扔了进去。
确定小二已经昏睡过去,宋盼儿打着小手电猫进屋里,从他腰间扯下了铜锁钥匙。
开了锁,一身黑衣黑裤黑皮靴的宋盼儿进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