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过妈妈?”他反问。
“我们小时候当公主,从家里拿好多吃的在那种酒红的敞皮车里玩,当自己是公主那是我们的马车。”
梁怀言回答她的问题“我没玩过那些,我小时候总是跟我自己的亲爷爷一起玩雕塑陶瓷。”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自己的亲爷爷,禁不住多问几句。
“你亲爷爷是雕塑家吗?”
“不是,他是一个被批判的人,因为他是京派作家后来是国统区作家,他不爱写革命文学的那些激进鼓动的文章,他主张平和自然的写作态度,与当时的主流文学相悖,所以他被批判赶出作协以后无所事事,是靠我奶奶养着的。”
梁怀言话里话外满是遗憾,眼神落在他桌上那个小小的泥塑上,那是一本斑驳的,上面用古体字写着“怀言以谏君,怀心以忠国”。
言清婉也看向那个泥塑,单手撑在桌子上“你名字是你爷爷取的吧?”
他点头“我爸爸的统字是希望祖国一,我的言是因为他希望我从政为人民说话,他叫梁怀心那个心是我太爷爷取的,代表一颗赤子之心。”
“那你以后会从政吗?”
“不会。”他坚定的表明自己的立场“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延伸出来的一切想法负责,我没有这个想法,我没必要为我爷爷的想法负责。”
顿了顿他特别认真的跟她说“但是我会成为一个对祖国对人民对科技有所贡献的人,也许我无法成为名垂青史彪炳史册的表率,但是我仍然要为我脚下这片鲜红的土地种一棵树,不必蔚然成林,但求有御敌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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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婉很少自卑,可是听见他说这些远大抱负和理想的时候,忽然自惭形秽起来,这和在考研在浏览新闻时看到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语气情景声音都是鲜活的,他说的平静,可她听了却忽然想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潮澎湃开始起来,顿觉自己可以健康工作一百年。
朝阳回大地,人民换新颜。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言清婉看着那个泥塑上的字问他。
“想什么?”
“想当一只飞蛾。”她说“你当灯塔,我当飞蛾。”
梁怀言愣了几秒,表情冷下来,抬手弹她的脑袋。
言清婉吃痛出声,揉着脑袋就看见他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她耸了下嘴“我说你还真信啊?我以后要当网络文学的领军作家,如果可以希望有生之年可以登上大雅之堂,也有幸摸一摸正统文学的门槛。”
“这还差不多。”他欣慰地替她揉着她的脑袋。
梁怀言丝毫没有吃惊于她的理想,就好像他早就知道她有这样一个文学梦。
……
聊了会天,俩人下楼吃饭。
“你吃什么?”言清婉问。
梁怀言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能吃什么?”
她抬起头咧开嘴,不怀好意的笑“你问我啊?”
“那不然问谁?”
言清婉一本正经的分析“你刚拔完智齿气血不足口腔卫生条件也不好,吃不了太硬的又需要有营养,一般食物都满足不了。”
梁怀言以为她来真的,也正经了点“所以我喝粥吃冰最合适。”
“伸手。”她把手放在他手掌上“摸我的手什么感觉?”
“很舒服。”
“为什么很舒服?”
“因为你手上肉多还软。”
言清婉把手收回来“我从小到大没有一天断过肉,身体各项指标都健康,我非常的有营养,而且还很软,就非常适合病人,综上所述,你吃我吧!”
梁怀言听完面不改色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啪嗒一声打火,举到她面前。
言清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干嘛?”
他挑眉理所应当“吃肉不得烫毛?”
……
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痞坏的表情。
“我割肉为你,你吃我烫毛?”
“那不然?生肉多脏啊,我现在口腔生态不好。”
“你舍得吃我肉?”
梁怀言垂眼看她“你敢割?”
“你敢吃?”
“你敢割我就敢吃。”
“你舍得?”
“你会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