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有专利,专利要给钱,每年要维修也要给钱,车上别的学校有付钱的地方,我们学校没有,这辆车在我们学校是公益性质的,学校出点钱,我们几个从全国其他地方的利润抽出来一点补进去。”
听完言清婉真的佩服地五体投地,她大二的时候还在写一些不知所云的小说,而他已经在为学校做贡献了。
“我越想越觉得你真的好优秀。”她歪头打量着他,像是要找出他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你大二才多少岁?”
“18岁大二。”
“那……那你今年多少岁?”
“20。”
言清婉掉头看窗外的暗绿的银杏树,几只流浪猫湿漉漉的在花丛里一闪而过,乱花遍地碾作泥,梁怀言往旁边去了点没再靠她那么近。
此时想到坐在她身旁这位名副其实的少年她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年少有为。
“我现在看你满脑子都是那句诗。”
梁怀言挑眉“哪句?”
巴士路过一个公交站停了一会,没人上,又悠悠地往前开,风开始往车里灌,他宽大的袖口滑过她的手臂,呼呼地响。
“王维《少年行》里的那句‘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
她的声音裹着风声带着潇洒匆匆滑过梁怀言的耳边,穿过车厢从第一扇窗户飞了出去。
梁怀言偏身整个人都朝着她那边,脆弱的阴影停在他的额上,眉间透着股压不住的肆意。
“那你觉得我和温教授谁更优秀?”
言清婉声音坚定而平静“那肯定是你,只不过他的起点比你高。”
梁怀言捏着扶手的手的青白掌骨格外明显,几乎快要穿出手背的血肉顶出来。
巴士终于开到帝都大学的正门,俩人先后下车。
“我们怎么去那?”言清婉跟在他身后问。
“都可以,我小电驴也在门口。”
言清婉蹦蹦跳跳走到他的电动车前,拍着坐垫冲他笑“我想坐电动车。”
梁怀言笑着迈脚走过去“好。”
宋居声和一堆打球的兄弟刚从对面的饭店走出来就看见梁怀言骑着小电驴带着一小姑娘走了,众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里捕捉到了不可置信。
“刚那是阿言吗?”
“他不是说他电动车承重小,不能带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