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挑拣拣,最后总算抽出一件还算满意的衬衫,三两下脱掉身上那件破了的外衣,换上新衣,
又对着镜子整了整衣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可眼神里依旧藏着事发后的余悸。
而秦美艳也终于在鞋柜深处翻出一双旧平底鞋,匆匆换上,站起身来跺了跺脚,确定能正常走路后,这才和萧逸辰对视一眼,
准备出门奔赴婆婆家,期望能顺利拿到钱,好把这一团糟的日子稍稍捋顺些。
秦美艳和萧逸辰已然伫立在门口,就等着迈出这奔赴婆婆家的关键一步,好去解那燃眉的金钱之急。
萧逸辰身姿笔挺,崭新的衬衫服帖地穿在他宽阔的肩头,他微微低头,骨节分明的手指细致地摆弄着袖口精致的纽扣,
先是轻轻捻起,再稳稳扣上,随后又左右拉扯袖口,抚平那细微褶皱,直至整个人从先前撞车后的慌乱、狼狈中彻底抽离,
再度回归成平日里那副从容不迫、利落干练的模样,周身散发着一种冷峻又沉稳的气场,只静静地候着秦美艳。
而秦美艳,眼睛像探照灯一般死死盯在自己脚下那双旧鞋子上,眼神里的嫌弃简直要溢出来。
那鞋面的皮质,往昔虽也曾有过细腻油亮的风光时刻,可如今历经岁月摩挲、日常磕绊,
已然遍布细细碎碎的划痕与轻微磨损,像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失了往昔光彩。
至于款式,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这种去年还满大街可见、人人趋之若鹜的样式,在时尚潮流的汹涌更迭下,转瞬就成了被无情抛弃的“旧物”,
和当下那些时髦精们脚蹬的新款相比,简直土气到了极点。
一想到要穿着这么一双“过时货”去婆婆家,说不定还得遭几句隐晦的数落,她心里就像猫抓似的难受。
“不行,这鞋太掉价了,我得换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