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得他们,他们可是隔壁县赌坊的人,居然敢跑到我们山南县这边砸场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话可不是这么说,陆青天也管不了隔壁县的事情,他们当然胆子大了。”
百姓对于馄饨老板的事唏嘘无比。
听见老板的话,壮汉正打算说些什么却突然注意到邻桌还有个人,正优哉游哉地吃着馄饨,顿时便起身走到那人面前。
“吃什么吃,没看见摊子已经被我们给砸了吗?”
“赶紧给我滚——”
壮汉话说到一半,便打算抢过他手中的碗扔到地上。
结果他扒拉了一下,居然没有将那碗给扒拉到手!
“松手。”
陆言面无表情地抬了抬眼帘,眼底迸射出一股冷冽。
一手抓住碗的边沿,没有让其将自己花了几个铜板买下的馄饨给浪费了。
“你说什么,你该不会以为老子不敢打你吧?”壮汉顿觉恼羞成怒,松开抓碗的手想要去抓陆言的肩膀。
可他的手刚伸到一半,陆言就突然用手中筷子快准狠地夹住了他的手指头,用力地往下一掰。
十指连心。
断骨钻心的疼痛,让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发出了凄厉的猪叫声。
“啊——!”
陆言没有松开捏住筷子的手,不紧不慢地端起碗将剩余的馄饨都给吃了。
这气定神闲的模样,看得陈清婉一阵佩服。
方才那些人一出现,所有百姓都被吓得犹如惊弓之鸟,这陆言倒是从容不迫地继续吃着馄饨,心性倒是不错。
如此心性的人,同弹劾上来的那些奏章也一点不符。
“岂有此理,看我们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弟兄们上啊,将这人给打一顿带回去给主子处置,看谁还敢对我们——啊!”
叫嚣的人话都尚未说完,一个碗就突然砸到他的脑门。
一道鲜血突然就从脑门滑落,那人双眼一翻地晕死了过去。
其余兄弟看着这一场景,纷纷心生怯意地停在原地,没敢继续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