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如果大人不对,小朋友也不可以管吗?”欢欢越发疑惑了。
“对,老子就算做错了,孩子也得听着认着。错了就错了,轮不到你们讲。”毕忠头越发疼了,恨不得赶紧上楼睡觉,不想再和这个孩子多废一句话。
“你赶紧上楼睡觉吧,少在这里散播封建思想。”徐媛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出口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欢欢赶紧吃,吃完了去学校。刚刚爸爸说的话都不对,你不用听。”
“怎么老子说的话就不对了?你说说看我刚刚哪句话不对了?”毕忠三分醉,七分醒,有些借着宿醉的酒气开始发起了酒疯。
“我们现在是新时代,不是过去的封建时代。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那一套早就已经被彻底推翻了,谁有道理就听谁的,谁说得对就听谁的。”徐媛平时听到毕忠一些疯言疯语,可以置若罔闻,但是在面对欢欢的时候,她必须要承担起母亲的责任,为女儿挡住风风雨雨。
“谁告诉你已经被推翻了?谁告诉你你有道理就得听你的?你屁股下面不坐个位置,谁要听你讲话呀?屁股决定脑袋,没听过这句话吗?你没钱没势,谁要听你的呀?”毕忠本就对徐媛逼迫自己离婚不满,现在索性把邪火全发了出来。
“这里是家里,不是你公司的那一亩三分地。管你有钱没钱,有势力没势力,我们不搞那一套。家是讲爱的地方,但是也是讲理的地方。今天欢欢说你说的有道理,你就应该听她的。在家里你的身份是父亲,不是老板,不是领导,更不是上级。请你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徐媛毫不退缩,挡在了欢欢和毕忠之间。
“又是你们知识分子那套臭规矩,什么礼数啊,什么道理呀,管个屁用。有本事你们院长说错话了,你也反驳他去啊。你敢吗?”
“没有什么不敢的,上周我们开集体会议的时候,院长对全体老师提出了科研要求,其中就有几个老师当场就提出了反对性的意见,认为不是每一个老师都有能力和天赋去搞科研的,所以学校也好、学院也好,应该对老师进行区分管理。有的老师擅长做科研,可以对他们提出相应的科研要求和任务,而有的老师擅长搞教学,就应该在教学方面对他们提出要求。不能搞一刀切,更不能搞一言堂。”徐媛想起上次会议的时候,几名老教师站起来慷慨陈词,现在依然觉得他们说得极有道理。
学校总是在科研方面极尽所能推动全体老师加把劲,却忽略了老师自身特点不同,更忽略了有些老师在科研方面过于废寝忘食,反而耽误了课堂上的表现和教学。科研搞得好,当然对学校和国家有帮助,但是科研和教学应该互为助力,如果一味要求全体老师去搞科研,反而耽误了课堂教学,这也是一种得不偿失的表现。
所以现在很多学生口中才会有PPT老师、念课本老师和水课老师。这其中固然有老师自己的责任,但是学院和学校也难辞其咎。
“呵呵,那些提建议的老师还好吗?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