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历史上的宋太宗,尽管时期仓促,赵光义还是马上就拿出了主意,吩咐道:“回去想办法把这些情况告诉王汉忠,让他做好打一场恶仗的准备,或者是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奇制胜的法子。”
符昭信答应,这才随着赵光义回到福宁殿上,结果也是凑巧,就在这个时候,呼延赞也已经十分轻松拿了自己的第二个对手,夺得了与王汉忠进行决赛的资格。
见此情景,赵光义仅仅只是眨巴眨巴了眼睛,马上就计上心来,向赵匡胤行礼说道:“皇兄,王汉忠和呼延将军连战两场,相比都已经累了,为了他们之间的比试更加精彩,臣弟认为,不妨让他们休息上一柱香时间,略微进些饮食,然后再比试不迟。”
赵光义的提议十分合乎情理,赵匡胤自然一口答应,当即命人给呼延赞和王汉忠赏赐酒食,已经吃过亏的赵德昭不敢怠慢,赶紧满了一壶酒,又拿了一盘可以快速补充血糖的甜味主菜,起身向赵匡胤说道:“父皇,儿臣想赏赐呼延将军一点酒食,请父皇恩准。”
还道儿子只是为了鼓励呼延赞,赵匡胤也立即同意,赵德昭心中暗喜,忙端着酒菜走向呼延赞,赵光义则是如法炮制,也借口赏赐给王汉忠酒食,同样亲自端了一些酒菜下殿,到赛场旁边与王汉忠说话。
赵德昭这边,把酒食放到了呼延赞面前后,赵德昭是这么低声说道:“不要吃其他人的东西,吃我的,这样才可以防范万一。”
呼延赞赶紧道谢,赵德昭则又说道:“也不用有什么负担,你能连赢两个内等子,本王在父皇面前可以交代了,下一场对王汉忠如果没有把握的话,就不要勉强,留住你的有用之身,本王将来替父出征的时候,还要让你担任我的开路先锋!”
吃够了被上司打压排挤的亏,听到了赵德昭的这番话,呼延赞的鼻子不由一酸,差点当场流下眼泪,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呼延赞表面上点头表示明白,心里却果断的下定了决心。
与此同时,赵光义也已经借着赏赐酒食的机会,把呼延赞在征蜀战事中的变态表现,低声告诉给了他的得力爱将王汉忠,又低声问道:“如何,有没有取胜的把握?”
“他的力气太大,如果只是比试正规相扑,卑职确实没有把握保证赢他。”王汉忠低声说道:“枪棒刀斧,卑职在经验方面也肯定要吃大亏,惟有允许使拳,卑职有必胜把握!因为军队里的相扑比试为了不至于导致士卒重伤,通常都不允许使拳。”
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个道理,平常在军队里正式比试正规相扑的呼延赞,在拳脚相向的实战中肯定不及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出来的王汉忠,赵光义便微微点头,说道:“好,本王想办法。”
说干就干,把酒食交给了王汉忠后,赵光义率先回到殿上,然后也不回席,又向赵匡胤行礼说道:“皇兄,臣弟有一个提议,往常的皇城相扑,都只是比试角力摔交,虽然精彩,但不够激烈,今天的最后这场相扑,我们不妨破一个例,允许王汉忠呼延赞使用拳脚,当众一决高下。”
赵光义在这一点上略微低估了一些赵德昭的亲舅舅贺怀浦,虽然本身武艺没有达到一流水平,然而毕竟是武将出身,又因为儿子的事仔细了解过王汉忠的情况,贺怀浦还是马上就明白了赵光义是在使诈占便宜,便赶紧起身说道:“官家,民间相扑虽然确实有允许使拳的规矩,但那样的比试通常是以生死相搏,过于残忍血腥,不适合在皇城之内举行。”
“贺将军放心,王汉忠和呼延将军都是有分寸的人,自然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
赵光义微笑辩驳之后,他的党羽也纷纷附和响应,找出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理由支持赵光义的提议,结果因为早就看腻了循规蹈矩的传统相扑的缘故,赵匡胤便开口问道:“德昭,那伱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懂其中门道,可是看到自己的亲舅舅坚决反对,赵德昭也明白其中必有蹊跷,便立即想要开口反对,然而让赵德昭意外的是,旁边的呼延赞突然抢先开口,说道:“大王,末将愿意与王巡使比试拳脚。”
赵德昭惊讶回头,却见呼延赞的表情庄重,语气自信的说道:“大王放心,末将有这个把握。”
知道对呼延赞这样的直肠子猛将,最好的笼络办法就是相信他们的能力,赵德昭便不再迟疑,向赵匡胤拱手说道:“父皇,既然呼延将军说他问题,那儿臣自然没问题,儿臣也同意下一场相扑允许使拳。”
“很好。”赵匡胤满意点头,拍板道:“那就允许使拳吧,朕也有些时间没有见过这样的相扑了。”
最后,赵德昭还是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后,听了贺怀浦指点的其中门道,赵德昭才总算是知道自己一方其实吃了大亏,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赵德昭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说道:“木已成舟,相信呼延赞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就是了。”
事还没完,悄悄在规则方面占了一个大便宜后,赵光义仍然不肯满足,又微笑说道:“顺便开始下注吧,德昭贤侄,最后这一场比试,叔父下注三万贯,赌王汉忠赢,你赌不赌?”
虽然已经吃了一些暗亏,然而不肯在众人面前示弱,又相信上在历史书上大名鼎鼎呼延赞不可能做没把握的决定,所以迟疑了一下后,赵德昭还是微笑着说道:“没问题,赌,小侄也下注三万贯,赌呼延将军赢。”
“贤侄,你有这么多钱吗?”赵光义微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