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赵光义笑笑,又说道:“听说你举荐了一名将领参与这次的相扑大会,正好本王的爱将王汉忠也要参加,贤侄可一定要叫你举荐的人手下留情,千万别让叔父的手下输得太惨太丢脸啊。”
“叔父谦虚了,王巡使的武艺天下无双,应该是请他手下留情才对。”赵德昭难得说了一句大实话,也对虞锦盛能否打败王汉忠毫无信心——只求别太给自己丢脸。
可能是对赵德昭难得诚实一次的奖励吧,这时候,一身官服的贺怀浦终于骑着马匹出现在了道路之上,然而虞锦盛却依然不见踪影,同时贺怀浦身后还十分古怪的跟着一辆民间车辆。赵德昭不敢怠慢,赶紧向赵光义道了一声罪,然后快步上去迎接贺怀浦,“外侄见过舅父。”
又一次让赵德昭意外,一向疼爱自己的亲舅舅贺怀浦脸色竟然十分阴沉,下马后也没和赵德昭客套,回头就冲着那辆马车喝道:“到了!赶紧出来!”
让赵德昭彻底傻眼的画面出现,车帘掀开后,曾经在自己面前意气风发的虞锦盛脸色苍白,神情疲惫的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才爬爬下马车,声音虚弱的说道:“末将虞锦盛,见过大王。”
“你出什么事了?怎么弄成了这样?”赵德昭大惊问道。
“回禀大王,末将可能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虞锦盛有气无力的说道:“昨天晚上跑了十来次茅厕,今天早上起来,又去了三四次。”
“那你这样还怎么比赛相扑?”赵德昭一听叫苦了。
“末将尽力而为,一定不给大王你丢脸。”虞锦盛勉强还算硬气,即便腹泻到了这个地步仍然还要坚持参赛,可惜他刚把这句话说完,就又捂着肚子蹲了下去痛苦呻吟,满头都是冷汗。
见此情景,赵德昭也彻底无招,只能是没好气的喝道:“还尽什么力?赶紧去看郎中保住命要紧!你这样子去比赛相扑,赢得了除非有鬼叫。”
虞锦盛痛苦呻吟,无比遗憾自己错过了在赵匡胤面前扬名的机会,贺怀浦则铁青脸色说道:“大王,今天的相扑我上场,我要亲手给儿子报仇!”
“舅舅,不是外侄灭你的威风。”赵德昭苦笑说道:“以你的身手,不要说赢过名满京城的王汉忠了,就是那些内等子,你也未必能赢得了他们。”
“那怎么办?”贺怀浦焦躁的吼叫道。
“不行就放弃吧。”赵德昭无奈的说道:“对父皇把事情说清楚,他会体谅我们的苦衷的。”
“大王,末将斗胆,愿代替锦盛兄弟上场,请大王准允。”
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传入赵德昭耳中,赵德昭疑惑的扭头看去时,却见是一名脸上刺着字的黥面大汉走出了人群,向自己拱手行礼,赵德昭不由随口问道:“你是谁?”
“大王,他是末将的朋友。”蹲在地上的虞锦盛开口,表情痛苦的说道:“他叫呼延赞,是骁雄军的一个副指挥使。”
“大王,请给末将一个机会!”
呼延赞焦急的再次开口恳求,结果让呼延赞大感意外的是,赵德昭竟然立即上前了一步,亲自伸手搀起自己,表情和蔼的说道:“呼延将军,那就拜托你了,随本王进宫吧。”
“答应了?这么爽快?”呼延赞惊喜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再接着,没过多少时间,赵德昭被迫从围观的吃瓜群众中随便挑了一个无名小卒的消息,便被禀报到了赵光义的面前,结果赵光义也顿时笑出了声音,得意的微笑说道:“这么做叫什么?穷途末路的垂死挣扎?还是走投无路的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