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殿里，琴言牵住了沈渊的手，眉心显露出蓝染花钿，查看着他的记忆。

她在沈渊的记忆里，见到了一只熟悉的蓝色小蝴蝶，让小蝴蝶气得牙痒痒。

蓝色小蝴蝶飞进了玄宁的眉心，八王的心想事成术，控制着玄宁倒了一杯茶。

如同八王来找琴言的那次一样，茶水满了出来，流到了桌上，顺着桌子滴落在地。

“茶满是什么意思？”琴言的蓝染花钿消失不见，愁眉不展地嘀咕着。

“茶满？按人间的规矩，茶满欺客，杯沿灼人指尖，是为送客与轻视的意思。”

仇翊听见琴言的嘀咕声，开口为她解惑。

“他一定不是这个意思，茶满还有别的寓意吗？”

琴言摇了摇头，否决了仇翊口中‘送客’的观点。

“别的意思？”仇翊为难地看着琴言，显然想不出别的答案。

琴言又把目光看向了戚小杂，戚岁鬼主意最多了。

“本宫主读书少，你别看我。”戚岁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他还是擅长打人，猜谜解惑这些东西，他一窍不通。

“那谁读的书多些？祁峥和祁誉爱读书吗？”琴言把在场的人扫视了一遍。

原本是能问白俊星君的，不过她的师傅聪明，一定猜到了茶水的事情和八王有关，自然不会告诉她答案。

“我们都是杀手…只喜欢杀人，不爱读那些圈圈勾勾的字，文绉绉的词…”

祁峥避开了琴言的目光，祁誉则是看向仇翊。

“仇翊喜欢读那些四书五经，算是我们几人里，最有文化的一人。”

仇翊被点名，也不负众望的想到了新的答案。

“对了洛姑娘，《孔子·宥坐》的记载里，孔子在鲁桓公庙中看到的一种名为“欹器”的器物。”

“其中有一句话叫做：中则正，满则覆，虚则欹，茶水溢出，约莫是过满则覆的意思。”

“过满则覆。”白俊星君重复着这四个字，看向了琴言，与她对上了目光。

琴言眨巴眨巴眼睛，收到了白俊星君的明示。

看来仇翊说对了，八王想告诉她的事情，就是过满则覆。

可是过满则覆又是指什么？

这么需要智商的东西，八王不应该和四季神官与长寿仙翁他们聊吗？

告诉她有什么作用，还不直接告诉她，还要让她一步步解谜。

白俊星君点到为止，不再向她透露答案，而是把视线落在了小蛇娃娃与蘑菇灯的身上。

“徒儿，这两个孩子，非凡间之物，为师暂且替你管教他们，往后再还给你。”

枵灵闻言，转眼来到了墨麟与蘑菇灯的身后，拎小鸡崽子似的，一手拎起一个，回到了白俊星君身旁。

“唔？”蘑菇灯没有挣扎，只是好奇地看向了白俊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