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听着贤哲夫人的话,并未急着反驳。
他沉吟片刻,思考着珺璟圣尊、帝子善、帝子杀伐这几个名号。
“贤哲夫人,你方才说没有珺璟圣尊,将无人知晓帝子杀伐,对么。”
沈渊又一次的称呼她的尊号,让贤哲夫人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不错。”
“照此说来,帝子杀伐并不是我在天恒域的名字,而是名号。”
“帝子杀伐这个名号,既昭示着我的危险,也表明了我的身上有着比杀枭更强大的能量,你们是需要利用我身上的力量与外界抗衡,可对?”
“你,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的?”帝子善按耐不住走向了沈渊,被贤哲夫人拦了下来。
“天恒域的灾难,与帝子的名号,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并不需要刻意打听。”
沈渊神情自若的说着。
“你可知,有些事情就算你看透了,也不该让别人知道,你看破了真相。”
贤哲夫人把手伸向了沈渊的脸。
像,他的性子、他的聪慧都和珺璟圣尊太像了。
沈渊想躲开贤哲夫人的手,却看见了她眼中的泪光。
沈渊犹豫了一会,贤哲夫人冰冷的手已经贴在了他的脸上,抚摸着他的脸。
“贤哲夫人,你这样做戏,很有意思吗?”沈渊合上了双眼,有一丝无奈。
小时候在杀手楼里,他受罚时,陆媱见他受伤,会吓得大哭起来。
沈渊看着一向不苟言笑的陆元尊,抱起陆媱又是哄又是将她举起来,骑在了肩上。
那是沈渊第一次知道,家人是什么。
也时常幻想着自己的家人会是什么模样。
凤朝徵两次对琴言出手,贤哲夫人掌控着他的人生,操纵着他和琴言的姻缘,却又不肯与他相认。
直到天恒域需要他时,他才得到了回家的权利。
沈渊从一开始的欣喜到被泼了一盆冷水,对天恒域失望至极,心中已然只剩下了责任与想要报恩两清的念头。
“你难道觉得我是在演戏,你觉得我是要利用你,才把你带回了天恒域?”贤哲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沈渊,红了眼眶。
“我在你的心中,真的就如此不堪吗?”
“你是我唯一的骨肉,我就是杀了自己,也不会伤害你半分,你知不知道!”
贤哲夫人声泪俱下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