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焦元南电话,但轻易不打。
他跟刘双联系的多,翻了半天小本子,翻出来后说:“你记一下吧,老弟。这个焦元南的电话。跟你岁数差不太多吧。”
俊英一瞅,“记着点儿。”
俊英的兄弟把电话都记下来。
记完之后,老严为了做戏更像,还握握手。“没事儿,老弟啊,啥事儿没有。哥年轻时候脾气也不好,不打不相识嘛。有啥事儿你到这儿能用着我你吱声,反正我确实能力有限,确实没能耐。”
俊英还挺得瑟,“没事哥哥,刚才动手不好意思了,那我就走了。”
老严还送到门口,“行了,严哥,你别送了。”
等门一关上,小王就凑上前,“严所,这这这,真给他呀?他妈的,这小子这么狂,还敢打您。他报号说他二姐跟市里领导关系好,真他妈让人来气。”
老严手捂着脑袋,脸色阴沉的说道:“给他个屁!这逼小子确实狂,但咱也没办法。他报号确实让人意外,他们不是普通的社会,我也不可能把仕途搭上去,跟他们一般见识。不过咱也别对外说这事儿,保密。
这小子该说不说,刚反应过来。
老严这招狠呐!这绝对是黑道对黑道,焦元南也是谁也不惯着,他俩碰一下,这不有热闹看了。”
老严边说边找创可贴处理脑袋上的伤,“去!我整俩创可贴去。”
老严确实挺坏,他没告诉小双等人,就把焦元南的电话告诉了俊英。
俊英他们下楼后,刚出派出所不远,老刘跟着俊英他们。
俊英说道:“刘哥,这样,能找着这个人儿就行。你放心,指定能把钱要回来,十万块钱,打个电话他就给送回来。你这么的,你上车等一会儿,我打个电话。”
刘哥一瞅,“行行行,那麻烦你了,老弟。”“没事儿没事儿。”刘哥上车了。
俊英拿个电话,按照老严给他的号码就给焦元南打了过去。
这时候,焦元南正在招待所二楼。
当天屋里有三个人,刘双、张军和焦元南。兄弟们都干啥去了?白天他们各忙各的,火车站附近灯红酒绿,王福国、林汉强出去上洗头房了,一百二百的,享受一番。
为啥老严愿意在火车站呆着,十年不动地方?那时候火车站都有红灯区,外地民工、倒车的朋友下车后,在这玩一把,一百块、二百块的,洗头房很热闹。
包括海涛、唐立强当天也都出去了,可能找福胜哥干啥去了,反正就他们仨在家。
张军和刘双正唠嗑呢,焦元南的电话就响了。
焦元南一接,“喂,哎,你好!哪位?”
俊英一听,“你好哥们儿,你是不是叫焦元南呢?”
焦元南回应道:“我是,哥们儿,你是谁呀?”
“你好你好啊,那个老弟啊,是这样啊?!
操!你管谁叫老弟呢?
啊!哥们儿,行行哥们儿,哥们你不认识我,我也是从别的地儿要的你电话。哥们儿,我有一个朋友在这火车站这嘎达丢个包,里面有十万块钱,是一个蓝色的绸料包。我哥们儿准备要上广州去上趟货,结果到火车站呢就被人偷了。我打听了道上的朋友,说在火车站这块儿丢包就得找焦元南。这不嘛,我就合计着找你了。我呢!叫俊英,我是香坊区的,你看你给个面子,然后你把这包还我,咱们交个朋友。虽然咱俩不相不识的,但是以后有啥事儿,这互相这不有联系方式了吗?打个电话啥的绝对好使。”
小主,
焦元南一听,对面这人唠嗑也算是道上的人,简单扼要地把事儿说了。
一听到这包蓝色的,焦元南太知道了。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焦元南刚把这包收上来,就在他后面箱子里呢。
这是焦元南团伙发展之后,第一次偷这么大个包,一般两万三万的有,十万的不多。
焦元南和得手这几个兄弟说:“这么的,这个一会给你们他妈拿五千块钱,单独给你们分点红,奖赏奖赏,你们出去放松放松。”
焦元南把这帮小偷一顿表扬。
刚拿到这个包也就不到半个小时,还热乎着呢。
“啊!你说那个蓝色的包我知道。
焦元南本来不想承认,但是一看对面人家了解这个行情,听说话就是道上的,知道在火车站这嘎就得找他,找别人白扯。
既然都是道上混的,人家张嘴了,面子还是要给的。
焦元南寻思寻思,那行哥们!可以没问题啊,那个你在哪呢?我一会儿让那个人把包给你送过去,不就蓝色这个包吗?”
“对,蓝色的包,还有十万块钱,里面还有点证件啥的。
焦元南说,行!蓝色的包,还有证件可以给你送过去。
蓝色的包跟证件可以送回来??啥意思?哥们?我这有点没听懂?我包还有十万块钱呢。”
焦元南呵呵一笑“十万块钱?哥们儿,咱俩不相不识的,我把包给你送回去,把证件给你送过去,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咋的?你还想要钱呐?哥们我和你说,行有行规,我们这行不走空。
俊英一听,“哥们!你玩儿我呢啊?我还给这谢谢你呢,我他妈要个破逼包,那包他妈再值钱,能值几个钱儿啊,里边的证件他妈补一补,主要是那里面十万块钱,那你不还我钱,我要个破逼包干啥呀?来!哥们,你告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