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原主入宫的第三日,明天就是要向皇后请安的日子了,也就是这天,原主去世了。
正梳理着谁最可能是害死自己的凶手呢,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
“小主,小主,德妃娘娘来了!”
来人是个长得颇有福气的圆脸丫头,她叫榴花,是原主的陪嫁丫头。
“你小点声,小主正在想事情呢,总是这般风风火火的,宫中可不比府上。”另一个一直陪在鹤卿晚身边的丫头低声呵斥了榴花一句。她叫红螺,自小伺候原主,忠心耿耿。
榴花被这么一责备,也变得有些畏缩,她不安的绞着手指,怯生生的向鹤卿晚通传,“小主,德妃娘娘来了。”
鹤卿晚不耐的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了。”
小主,
虽嘴上这么说,但她仍是坐在那里,没有半分迎接的意思。
“怎么了,又耍小性子给谁看呢?阿玛让你进宫助我,你却被分到了这么个偏远地方来,真是没用。”
来人长相虽端庄大气、温婉动人,但一开口便是夹枪带棒,内涵讽刺。
鹤卿晚也掐着阴阳怪气的腔调回她,“长姐又何必挖苦讽刺我,我本来就不想进宫,若不是阿玛求我,我连踏入这宫城一步都觉得厌烦。”
德妃眉毛一竖,脸上多了几分刻薄与怒容,“住嘴,没心眼的丫头,你还当这是咱们府上?你可知你刚刚的话若传出去了……”
“这漱芳斋里除了红螺与榴花都是长姐的人,传出去了也只能怪长姐你自己御下不力。”鹤卿晚讥讽道,“堂堂德妃连几个下人都管教不好?”
“多年未见你怎变得这般刻薄。”德妃坐在鹤卿晚坐着的炕上,重重拍了下炕桌。
鹤卿晚斜她一眼,冷哼一声,“我与长姐的刻薄一脉相承。”
德妃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心情,不愧是她的好妹妹,明明也没说什么,她却觉得句句戳心窝。
情绪稳定后她再度开口,“我不想在这与你口舌之争,明日……”
“明日我身体抱恙,不想出门。”鹤卿晚打断她,“长姐你好好查一查吧,宫里头有人要害我。”
德妃一愣,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她的眼神晦暗不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鹤卿晚问她,“长姐有头绪?”
德妃没回话,只是脸色更加凝重了几分,她闭了闭眼,“罢了,皇后那边我来应付,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吧。过几日我便把你弄出这漱芳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