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包厢门,陈千才发现屋里不止那几个哥,还多了个坐姿优雅的女人。
再打眼细一看,这女人是施凮习。
“小千,来了就先坐吧。”陈天的手撑着额头,仅靠余光看到了推开的门里,那双熟悉的板鞋。
陈千有些不适应,走到了最远的位置坐下。
他踟蹰半晌后开口问道:“是……有消息了吗?”
“是的。”施凮习有些无奈,手里捏着个平板电脑的一角,控制着力度抛上桌面。
平板电脑光滑的平面上滑了一段距离,最后正正停在了陈千面前,屏幕还是亮着的,画面上的场景一览无余。
一张图片,画质不太好,还因为拍摄瞬间的设备移动,呈现出一丝带着方向的模糊。
狭小而昏暗的房间内,只有一盏散着稀疏灯光的吊灯被长长的电线悬在半空,吊灯之下是一张铁床,上面覆盖的床品满是脏污,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床的正中央侧躺着一个人,一身白色的衣服和床品一样脏兮兮的,暴露在灯光下的双手和双脚都缚着绳子,很粗,看起来像是麻绳,皮肤上充斥着大大小小的淤痕。
他的面目压在被褥之间,连轮廓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