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聆听吗陈千,听我说。”余望希这回抬头了,埋怨地看他一眼,然后就跟分享八卦似的串珠子冒字:“我也没见过这哥们喝上头,我还以为他不发酒疯呢,结果刚进去就哐叽一把给我压床上了,你懂吗?”
“聆听懂,这我不懂。”陈千给他捧哏。
“我酒量本来就不好,哥们给我来一下,脑子都浑了,再然后哥们就不当哥们了,认识这么久也没见他交过女朋友,估计也是憋坏了。”余望希说着说着眉头就皱巴巴的,“这个事情吧,也不能全怪他。我也有责任,我脑子昏了,以为做梦呢。”
陈千一下子也不说话了。
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望希嘴里冒出一句我也有责任,陈千就知道他完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余望希拿眼睛瞟他,说这么多倒有些口渴,但手里这杯水他不想喝,保不齐是咸的。
“你俩都有责任,那你躲他干什么。”陈千思考后才问他。
“害怕呗,我醒过来房间都空了,他估计挺介意这事儿。”余望希挑了下眉毛,又抿起嘴唇,“但你要摊开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我怕他说没关系,也怕他说有关系。”
“什么意思?”
“他要说没关系,当好兄弟互帮互助,那我就真是做梦了。他要说有关系,那我俩以后处不下去了,俩人得散了才好看。”余望希手里的杯子在指尖打转。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今天这一幕,陈千可能早就料到了,但他早前绝对想不到事情能闹的这么狗血。
用迷幻两个字都悬。
“我没话能用来劝你,你知道的。”陈千忽地开口,“我的情况比你好不了多少,都一头脑热就撞进来了。”
“可得了,我知道不能比惨,但是你那边都好事将近了。”余望希啧了一下,脸上有点不屑,“你才刚出国多久,他就有了新生活,那位施小姐也惨,不能是同妻吧。”
“我说的是我异地见不到面……”陈千面色僵了一瞬,“他不是那种人,你少看点假新闻吧。”
余望希仿佛被堵了一下,憋不出话来,“你……行。”
“我相信他。”陈千意志坚定,目光清明许多,带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