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没法想象这两人之间能有什么不快,更不理解怎么会到这种解决不了的地步。
陈千清楚余望希不是那种面对什么难事,第一个只想到逃跑的类型,但现在却为了躲开孙丞,愣是跑到了大洋彼岸来。
他走在余望希身侧,眼神止不住地瞟向那看起来心情还算阳光的朋友。
光透过树影缝隙,只留下细碎光斑,洒在外套,洒在头发。
阴郁被完全隐藏,并肩而行的人心里都兜着同一个想法,要让朋友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是快乐而轻松的状态啊。
“千啊,我让我哥也送我来丹麦留个学得了。”余望希冷不丁地开口,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新奇,仰着脑袋张望每一处没见过的场景。
“别了吧,这里对不会做饭的中国人来说不宜居。”陈千回望自己的生活,语气淡淡有些死气。
这该死的,什么都不缺却还是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
虽然这也才两年多,但他真觉得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那还是算了。”余望希听到不会做饭这四个字,很快就放弃这个想法。
他倒是曾经趁着日子无趣,花了点时间跟班上了几节厨艺课,不过成品实在不好看。
用当时那位奖杯、奖状、资格证摆了一个大柜子的厨艺老师的话来说就是:世界上没有一个厨房,一台灶经得起余望希的考验,厨艺界有他名字上榜,将会是人类的损失。
余望希现在想想,这老师情商挺高的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忍着额角的青筋,无视厨房里东一个碎碗,西一块碳状肉渣,还能如此平和又不带脏字地说话。
晚上两人原本的安排是去一家陈千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