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心说,不管王处长为人到底如何,反正这事,最好还是别传到大领导那里去。
不过说到这儿,我想起来一件事,“张星,点火的人呢?”
“哦,被拉走了,听说是要在派出所拘留一周,以示警告。”张星说。
我点了点头,放火的人的确需要拘留几天,以示警告。
这之后,我让张星回休息室休息,还不到五点,剩下的时间估计到七点半的时候白班的工作人员就来接班了。
张星回去之后,我带上席野,坐上江楼的车回社区。
路上,他多次想要跟我说话,我没搭理他。
跟王处长吵架这事,我感觉,王处长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在这之前,先把他弄回来,然后让章老师解决。
早上八点多,到了上班时间,章老师给我回了一个电话,说这件事他来安排,让我不用担心,还说这阵子忙完,就把席野送回党校去,爱跟谁吵架就跟谁吵架。
我一听这气上头的话,连忙为席野说好话,谁料章老师一点也不给好脸,电话里没声好气的斥责,“他以为自己是谁?那可是王处长,不管他人品怎么样,明年晋升,他少不了就是部长的职位,他下来装面子找事就让他找,反正他品行也就那样了,但他到底是个领导,席野跟他吵什么?”
我心说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但想到席野还在身边,就没吭声,最后,章老师说他等会儿就去找王处长,只是,事情好说,就是还有人受伤这事,让我把居民安抚好。
我连忙应下来,说这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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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算是一个血的教训,事情的结尾,虽说还是章老师出面得以解决,可是我的心情却更加沉重了。
毕竟在这之前,我还心里想着,在年底之前不能出任何差错的,没想到却在这个地方出了一个岔子。
因着这事,以至于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做每件事,都是谨慎细微的。
十二月底,我的入党申请交上去,次月中旬,我便成了一名积极分子。
一月底,章老师趁这个即将过年的阶段,开始带着我跟一些领导吃饭喝酒,当然,这种聚会只是私下的,不参杂任何工作。
席野知道我跟章老师走得近,某天晚上很晚了来我房间找我,问我是不是想往上升。
他语气闷闷不乐,好像对于我想往上走这件事,感到了失落,就好像我把他丢下了似的。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他坐在我床边,低着头说:“你以后是不是都不打算谈恋爱了?”我知道他早就看出了我的性取向,所以也才会肆无忌惮的对我产生依赖,他问这问题,无非也是在问自己有没有机会。
我深吸了一口气,席野对我有想法,是我真的没想到的,但我也真的,不想跟他有发展的可能。
所以,我说:“是,我不打算谈恋爱了,所以席野,你也好好干吧,别把心思放在不值得的人和事情上面。”
听完我说的话,他沉默了许久,最后情绪不高的低头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重重吐了一口气,只希望他把我的话都放进了心里。
今年是从除夕当天开始放假的,廿九那天,老刘排完值班表,下午不到五点半,整个镇政府大楼的人就走了三分之二。
大家都想赶紧回家过年。
当然了,我也一样,下班后,我先是回社区收拾东西,收拾完,便给江楼发消息问他到哪了。
他今天一大早就给我发消息,说他明天也放假,问我放假的时间,在我说了跟他一样之后,他便说晚上接我回市区。
我想着反正他愿意来接,而我打车等车花钱又浪费时间,所以便答应了。
江楼回我,说他已经到楼下了。
我锁门下楼,当我背着书包从楼上下来时,又一辆车从外面开了进来,漆黑的高轮越野,在灯光大亮的院子里耀眼得很,紧接着,牧亭野从车上下来了。
而与此同时,江楼也从车上走了下来,两人注意到彼此的身影,下意识的朝对方看过去,神情微微一怔,紧接着,便又同时朝我看过来,眼神里的意思相同:上车。
【下章预告:早就不在乎的人,何必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