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乐哥的抽屉?”我有些犹豫,“不太好吧,要不你跟乐哥说一声吧。”
“我给他发个消息,你先看有没有钱,如果有,你拿一百,我直接给乐哥转一百块钱过去。”董锐这么说,我才去看乐哥的抽屉,里面果然放着几张红钞票。
“你给乐哥转过去没啊,我拿了一张。”我说。
“转过去了转过了,他还问我给他转钱干什么,我说你手机没电了,我想让你帮忙下去买东西吃,许阮,你去吧,你看你自己有没有想吃的,多买点,再买几桶泡面,反正明天也没课,我这两天都不打算出宿舍了。”
唉,我真是服了董锐了,一旦没有课,他就沉浸在游戏里,这种人,竟然还不近视?
我下了楼,直奔学校的超市,按照董锐平时吃的那几样,一样要了两份,拿了三桶泡面,他说让我想吃什么也买点,我也没客气,拿了两个面包,一桶泡面,还拿了一包薯片和一瓶橙汁,毕竟跑一趟下来确实挺累的。
明天没课,我也打算不出寝室了。
拎着一大包的东西返回宿舍,刚要推开门,就见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压下来,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在看清面前那张面容时,我有一瞬间的怔愣。
牧亭野?
不,不是牧亭野,虽然长得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很陌生,尤其是那双跟牧亭野完全不同颜色的棕黄色的瞳仁,明明是笑着的,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很危险,我几乎条件反射的就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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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我戒备的看着他,对于出现在我们寝室的陌生男性感到了不悦。
那男的见我如此备有敌意,也笑了,扭头对身后的人说:“老何,这是你室友吗?”
“是许阮吗?牧渠,你别当着门,让我室友进来。”男人身后传来何欢乐的声音,男人侧开身,我避免碰到他,抱着买的东西大步走进去。
“乐哥,你才回来吗?”我正常跟何欢乐打招呼,他见我回来,连忙拿了他桌子上的袋子给我,“尝尝这个,我专门给你买的。”
“糖炒栗子?”我有些疑惑,“乐哥,你给我买这个干什么?”我对糖炒栗子过敏啊。
“我刚和朋友在市中心逛了逛,看到这家糖炒栗子排队挺长的,问了问,都说好吃,给你和董锐都买了一份,你尝尝。”他说,董锐适时从床帘再次探出头来,“真的好吃,许阮,你快尝尝。”
“那你吃吧。”我把我的这份也给他,又把给他买的东西一并给他,把我自己买的那几样拿出来。
“许阮,你,不吃吗?”何欢乐问我,神情有些失落,“你是不是不喜欢吃?你喜欢什么,我等会儿还要出去,给你买回来。”
看到他的表情,我连忙解释,“啊,乐哥,你别误会,我不是不喜欢吃,就是我对糖炒栗子过敏,吃了这个会全身泛红。”泛红不说,还会一直咳嗽。
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过敏过一次,那是我第一次吃糖炒板栗,还是陆阿姨来接我和陆京舟放学的时候买的,当时我和陆京舟都吃了,但是在回家的路上,还没到家,我就开始咳嗽,一开始我也没注意,还是陆京舟先发现了我的症状,对陆阿姨说,小阮全身都红了,陆阿姨才发现我过敏了。
事后,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点滴,我爸妈也都来了,陆阿姨还跟我道歉,还说让陆京舟以后时刻注意着我点,千万别让我吃到含板栗的食物。
陆京舟那时是怎么回答陆阿姨的,我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小小的陆京舟看我的那张表情是担心的。
这么多年了,我从未再吃过糖炒栗子,有时候哪怕是路上碰见了,我也只会当做没看到。
现在何欢乐给我买了糖炒栗子,那段往事才又在我脑海里重现。
“你过敏,那你别吃了,你有其他想吃的吗?我给你买。”何欢乐是个很大方的人,共处这半年,他没少请我和董锐吃东西,当然了,朋友与朋友之间都是相互的,我也请过好几次。
“乐哥,你别买了,我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说。
他叹了口气,又说:“行吧,那就不买了,我等会儿要跟我这位朋友出去玩,晚上不用给我留门了,我估计明天才会回来。”
我说知道了,你去吧,接着他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着跟那位叫做牧渠的男的一块出去。
我上了床,拉上了自己的床帘,在确定外面看不到的情况下,我小心翼翼分开一个很小很小的缝隙,去看那个几乎跟牧亭野长得一样的人。
牧渠。
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长得这么像的人,不会是牧亭野失散多年的兄弟吧,我记得,牧亭野的母亲说过,牧亭野是领养的
这个男的也姓mu,只不是不知道是不是跟牧亭野的牧一样。
如果是的话,那是不是跟他认识一下,可以找到牧亭野?
这么久了,看到与他相似的人,我还是慌了神,也无法不去承认,我还是很在意,在意牧亭野的不告而别。
我在心里思索着,渐渐移开的目光再次回到牧渠脸上,然而,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发现了我在看他,眼神突然就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间,我心里一惊,连忙合上帘子,轻拍自己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