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连府大门,周超武下了马车,只见一个青衣小子在门口站着东张西望。
他看见了周超武,飞跑而至,打千:“大少,姓谭的小老儿恐怕不行了!”
周超武一怔,不知来的人是谁,为了何事,只好嗯了一声。
幸好袁震低语:“是大少奶奶的父亲。”
周超武似乎有些明了,“走,去看看!”一指青衣小子,“上车!”
青衣小子从命。
一众车马没有进入连府,而是向城外驶去。
“你叫什么?”周超武在马车里询问。
青衣小子一愣,惊讶万分,珊瑚向他点头示意。
青衣小子恭恭敬敬的回答:“奴才连荣。”
“家生子?”
“是!”
“把情况说一下。”
“谭老头这几天总说胸闷,叫了大夫看了看,开了药,喝了,还不见好,今天喘气如牛,看样子不大乐观了。”连荣说,“所以来请示大少,该怎样?”
“通知了大少奶奶吗?”周超武脱口而出立刻后悔,因为看到连荣一脸惊愕。
看来其中有他不知道的内情。
周超武停止问话,伸伸懒腰,向连荣笑了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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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荣忙回答,“这是奴才份内事。”他说话的时候不停地偷偷瞄珊瑚。而珊瑚目不斜视,只是问周超武,“大少爷,要不要奴婢捶捶背。”
“行!”周超武眯着眼,让她捶捏背。
连荣向珊瑚做的一切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奴才和丫鬟本来是天生一对。
马车停下,连荣像灵犬般跳下来,像一条狗跪在车门下。
周超武右足轻轻踩在他背上,一跃而下。
连荣起身去扶珊瑚下车。
她想都没想便握住他的手下车。
两人手牵手足足持续了近一分钟。
不是他要引路,真舍不得放开珊瑚的手。
一间茅屋。
里面坐着四个打手,正在吆喝赌钱。
连荣进来大声咳嗽。那四个打手立即停止,垂手向周超武请安。
“人呢!?”周超武问。
连荣打开地窖的把手,一条石阶,里面黑漆漆的,一股莫名的臭气涌上来。
“下去看看!”周超武说。
连荣左手拿起一盏孔明灯,右手用衣袖捂着鼻口率先下去。
周超武控制着呼吸跟在后面下去了。
袁震吩咐一众打手,“守着,不许外人进来!”说完,也捂着鼻口跟着下来。
越往下行,臭气越浓。
周超武用耳倾听,一个老者起吽的喘气声,一个老妇人啜泣声,一个年青人唉声叹气,捶打木桩的声音。
孔明灯挂起的时候,周超武震惊了。
灯光闪烁下,一个老妇人,皮包骨,如果不是她双眼活动了一下,嘴巴发出啜泣的声音,真的以为只是一具骷髅。而另一个皮包骨的老头躺在床上,不是腹胸一起一伏,还真的以为是一具干尸。他睁大双眼望着上面,空洞的眼睛毫无生机可言。最后是一个青年男子,脖子上套了铁链,双手双脚都有一副链条,他削瘦的脸,显得苍白无力,但一见到周超武,双目圆瞪,额上青筋暴出,口中发出嗬嗬之声,一副恨不得一口撕碎周超武的表情。
周超武开启人机对话模式。
“病人还有没有抢救的可能?”
铁甲机器人扫描病人全身,“肺部,心脏都出现较大问题,可以通过纳米技术进行修复,再活个二三十年应该没有问题。”
“修复要多久?”
“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