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该想到的。”

虚无的空间撕开了一道口子，天无定定地看着从缝隙中走出的明月，微微愣神。

为什么，她能进来？

“一体双魂。”明月直勾勾地盯着盘坐在原地的天无，缓缓摘下了头顶的月牙，让那锋锐的斧柄落入手中，冷声道，“现代根本不可能存在第三只能够开启金银凤血脉的猫，你们竟然真的敢亵渎死者......”

死者......

天无灰白的瞳孔微微放大，发自内心地笑了笑，释怀地说道：“如果我说，我拥有和天音近乎一致的记忆，拥有和他一样的情感的话，你会承认我是真的天音吗？”

“不会。”

明月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带有丝毫犹豫地将手中的月牙斧头奋力掷出，一道银光破空而来，天无翻身躲过袭来的双斧，眼眸一沉。

是啊，自己毕竟是假的。

刀光在空中闪烁，天无不再言语，严肃地面对着明月的攻势，紧握着手中的黑色长刀进行防御。

一想到梧桐树干出来的事，明月只觉得头皮发麻，使出技能的双手也在不停颤抖，为什么不还击？这只猫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在战斗！

难道他真的拥有和天音一样的情感和记忆吗？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的话，自己到底在和谁战斗？

如芒在背的危机感让天无瞪大了眼睛，熟悉的韵力气旋在远处汇集，凝聚，最终化作一道势不可挡的月牙形光刃朝着他袭来！

天地月旋！

银色的月刃毫无阻碍地拦腰切断了那柄黑色的长刀，在天无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色沾染了那纯白的毛发，明月咬紧了嘴唇，看着被血色覆盖的躯体，不甘地垂下了手臂。

“你是谁......”明月脸色愈发低沉，她低着头，几乎是吼着问道，“你到底是谁啊！”

“我......”

天无如鲠在喉，犹豫着张开了嘴，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为什么留手？”明月冷声质问道。

“我不想伤害你。”天无如实回答，别过了头，“就算我是假的，这份记忆，这份情感，也绝不是假的，你不是坏猫...而我...无法对你熟视无睹。”

这算什么......

明月无力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面对着这张脸，熟悉又陌生的猫，她没办法出手，没办法伤害他，看着他的身体被自己伤害，看着那个笨蛋的脸，她做不到......

“为什么...对白糖出手，对天音而言他不也是重要的亲猫吗？”明月抬起头，一步步走到了天无面前，质问道。

这是一个问题，按照天音那副倔脾气，怎么可能允许梧桐树伤害白糖？

“对我而言，我的弟弟已经死在了实验室的爆炸中。”天无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即便是假的，你也救了我...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