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第二日,庄府收到圣旨,上上下下都欢喜,尤其是魏苹苹母女。
独魏咏琴心里有些诧异,皇上日理万机,盛京那么多的贵女,怎么偏偏选中了才来盛京没多久的魏苹苹。
他们家在盛京不上不下,比不了那些显赫的大家族,二皇子的亲事居然给到了他们家。
魏咏琴虽然心里有疑问,但也不会当着魏苹苹母女的面,表露出来,她叫人拿了一个荷包给那传旨的公公。
等把传旨的公公打发出去后,才笑着对着杨君芳道,“嫂子,恭喜了。”
“嗯,”杨君芳矜持的点点头,“这些日子劳你费心了,等以后苹苹嫁入二皇子府,咱们都脸上有光。”
“这自然是的。”魏咏琴附和道,“苹苹是个有福气的。”
杨君芳心里冷笑 一声,并不接魏咏琴这句话,只一脸欢喜的看着自己女儿。
魏咏琴看着那对母女把自己撇到一边,轻轻的撇撇嘴,也不讨这个没趣,干脆自己就进了屋。
“你觉得这件事奇怪啊,皇上怎么会知道你的侄女在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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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魏咏琴拉着庄奇武的胳膊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可是皇上,盛京中还有什么能瞒的过她,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准备,让苹苹风风光光的出嫁。”
“你以为嫂子会让我插手,”魏咏琴冷笑,“只怕,明儿她就选了宅子,自己搬出去。”
“搬出去,”庄奇武诧异。
“魏家的女儿,自然要在魏家出嫁,怎么能在庄家出嫁呢。”魏咏琴笑。
庄奇武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倒是我想岔了。”
“我只是觉得这门婚事透着古怪,盛京的贵女那么多,怎么轮到苹苹,”
“你啊,就爱乱想,我问你这门婚事对咱们有好处吗。”庄奇武问道。
“若要我实说,这门婚事对你的好处不大,人人都知道你是凭借着军功升迁的,来盛京就是磨资历的,要是跟二皇子走的近,参与夺嫡那一趟浑水,实在是走在钢丝上,说不准,哪一天就会掉下去,何况,你也同大皇子打过交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老爷,你难道不清楚吗。”
庄奇武被她这句话问住,他刚才只沉浸在攀附二皇子的欣喜当中,丝毫没有想这么多,同二皇子走得近,就意味着同闻佑为敌。
虽然相处短,但大皇子城府深,行事也有章法,听说圣上还极为宠信他,有这样一位大皇子在前,那位二皇子就平庸了不少。
庄奇武想到此处,如同被泼了一桶凉水,刚才热乎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你啊你,”庄奇武看着魏咏琴的笑容,心里踏实下来,“是我想岔了。”
“老爷,您是替苹苹高兴,我也替她高兴,实话说,她们在这里一日日住着,我这心里想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住似的,如今看她有了好归宿,总算是桩好事。”
不论这门亲事如何,魏咏琴起码不用整天给魏氏母女打听盛京城中少爷公子了,也把这两尊大佛请了出去。
魏苹苹心里很高兴,可是她还是严格恪守杨君芳的教导,喜怒不言于色,就算是再开心的事情,她也只是勾勾唇角。
“苹苹,你总算苦尽甘来了,娘真是不想瞧见魏咏琴那张脸了。”杨君芳摸着女儿的头发慈爱道。
“娘,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姑姑,您啊,就不要跟她计较。”魏苹苹道。
杨君芳看着一手养大的女儿,目光十分温柔,她的苹苹温柔善良,又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比盛京的那些贵女不知好了几倍,只恨那魏咏琴三番四次的推脱,叫她们受了多少委屈。
“好在我儿争气,”杨君芳如今心里总算出了一口恶气,“等那边的宅子置办好,就让你爹赶快入京。”
“嗯,”魏苹苹柔声。
“二皇子人物出众,我儿真是天赐姻缘。”杨君芳笑道,“苹苹,入了皇家,规矩可不能错,你上头那位粗俗无礼,如此,你越发要让众人看到你的知书达理,让大家看看真正的大家闺秀是什么样的。”
魏苹苹点点头,她现在对杨君芳的话十分信服,来了这么久,姑母能力有限,连二皇子的都搭不上,还是母亲不知从哪听说宝萱公主常去慧明寺。
跟宝萱认识了,搭上闻信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