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就是定南王,二十年前,纪家因为谋反,全家被斩。
“哼,定南王连个儿子都没有,何来的反意,这事情,你可去问问闻煊,或者季姚公主,毕竟他们才最清楚。”赵麟元嗤笑一声。
司徒佑听到此处,手指微微一颤,裴沅感觉到他心里并不平静。
司徒初紧绷着脸庞,冷冷的望着赵麟元,“妖言惑众,赵麟元,你现在就剩这些本事了。”
“司徒初,我们认识近二十年了吧,你起初也算一条汉子,敢跟季姚和离,现在嘛,”赵麟元摇头,似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我们走吧。”裴沅拉了拉司徒佑的衣袖。
“嗯,”司徒佑点点头。
赵麟元看他们要离开,也没有阻拦,那睿智的眼神仔细的端详司徒佑的面容,最后他突然感叹道,“比起你那个没良心的爹,你更像你娘,很好,很好......。”
他一连说了几个很好,裴沅走到门口,已经听不清他后面说的话了。
傍晚,起风了。
裴沅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司徒佑脱下身上的那件长衫给她披上。
“阿佑,对不起。”裴沅眨了眨眼睛,声音绵软。
“无事,”司徒佑摸了摸她凌乱的头发,“也是我没有同你说清楚。”
裴沅敏锐的察觉,司徒佑的情绪有了变化,“你是在意刚才定平王说的话吗。”
司徒佑摇摇头,“我只是在想,我的出生大概就不被父母期待,也许我就是一颗棋子。”
裴沅想到季姚公主送过来的那一箱茶叶,还有那从小就被植入的黑砂,忍不住心生怜悯,也许因为这个,司徒佑最后才存了死志吧。
她用脸颊蹭了蹭他略有些粗糙的掌心,抬起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急急的说道,“阿佑,你不会不想活了吧,我不许你有这个念头,你要是死了,我就另外找一个。”
司徒佑表情一僵,顿时语塞,他看起来像是要寻死的人吗,这小丫头胆子真的大了,还敢再找一个,他刚才真是白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