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多日未见父母,便向他打听起,父母的身体。
“一切都好,都好,裴金那小子,身子骨比年轻小伙还壮实。”
他说罢,就要裴沅伸出手。
略诊了一会,孟之明便笑道,“不碍事,不碍事,侄女就是有些阳虚,多补补阳气就好了。”
说罢,他便写了一个方子,递给冬榆叫她去抓药。
在宜州时,就是孟之明常给裴沅看病,冬榆听说裴沅体虚,当下便埋怨自己没照顾好她,得了那方子,迅速的跑去外面抓药。
等冬榆离开后,裴沅喝了一小口茶,然后抬起眼眸,缓缓的望向孟之明,“孟大夫的医术还是如此高明。”
“不敢,不敢。”孟之明谦虚的笑笑。
“我既身体无恙,不知孟大夫何时回去。”裴沅又问。
“这自然是等侄女把身子调理好了之后,我才离开,不然我怎么对裴老兄交代啊。”孟之明义正言辞道。
“哦,此话当真。”
“当然。”
“孟大夫这一路风餐露宿,真是辛苦了,琼州位置偏僻,路上的贼子也多,”
裴沅注意到,她提起孟之明在贼人的时候,孟之明的眼睛就微微瞪大。
他一拍大腿,就朝裴沅哭诉起来,“侄女,你是不知道啊,从盛京到琼州这一路,我有多辛苦,那伙强盗,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好在我凭借着一手医术,在替那伙人治病的时候,下了蒙汗药,这才逃了出来,不然,侄女,你就看不着我了。”
“强盗,孟大夫真是受苦了。”裴沅表情十分关切。
“不辛苦,不辛苦。”孟之明头微仰,看向天空,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既然答应了裴兄,我就要来看侄女。”
裴沅见他装模作样,心知这位孟大夫定有事情瞒着自己,盛京至琼州有千里路程,孟之明仅仅因为裴金几句话,就来琼州替她治病,说实话,裴沅是不信的。
但是孟之明毕竟是长辈,裴沅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便让骆成在隔壁收拾一间房子,让他住下了。
如今,两个院子已经打通,出入都十分方便。
孟之明见是先前那个壮汉领路,便有些不高兴,“侄女,我看我还是住这边好,这汉子性情粗鲁,凶神恶煞,我实在不想与他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