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亏了司徒兄弟了,要不然我那小叔子还在那里挖土呢。”
“也是车兄弟自己争气,”裴沅笑道。
“要不是司徒兄弟举荐,靠他自己出头,还不知等到何年何月呢。”管阿桂嗔道,“这是我自己做的小点心,你尝尝看。”
车家从幽州来,管阿桂做的是那边的特产,一种用面粉白糖混合成的酥点。
裴沅放了一块在嘴里,又香又脆。
“管大姐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你喜欢吃,以后我常做。”管阿桂笑。
两人闲聊过,管阿桂又说起花家的事情。
自花来福死后,花大娘就有些疯疯癫癫。
“她脑子全坏掉了,她两个儿子嫌弃她,现在也不太管她了。”
“她自作自受,”冬榆想起那天的情形,都觉得无比恶心。
“谁说不是呢,”管阿桂吐槽,“还好你们搬家了。”
管阿桂望着裴沅这个小院,心里十分艳羡,但是羡慕归羡慕,她知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也许,车家再奋斗几年,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大妹子,今儿我来,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管阿桂笑道。
“什么事,您只管说。”裴沅道。
“就是我那小叔子,年纪大了,至今还没个媳妇,都说长嫂如母,这事,我少不得为他操心操心。”
“我当什么事,您可有合适的人选。”裴沅问道。
“倒是有两个,还没让车勇相看,”管阿桂嘴角翘了翘,“现在他有了差事,我便想找个时间,让他去看看。”
裴沅明白,管阿桂之所以现在提,是因为车勇现在的身份比以前高了一截,婚事也有了底气。
“是哪两家姑娘,”
“一位是巷子口卖豆腐伍家的女儿,一位是西边姓史的教书先生的女儿。”管阿桂笑道。
这两人都是良家姑娘,裴沅心里暗忖,尤其是史家姑娘。
“这两家的姑娘,我都见过,性情都不错,我想着哪一天大妹子陪我上门,说道说道。”
管阿桂是丫头出身,唯恐自己在这些事情上落了礼数,遭人耻笑,所以才要拉着裴沅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