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田氏被吓了一跳,看着越来越陌生的儿子,很快的岔开这个话题,说起薛俊宁的事情。
她今日特意把薛万祥叫过来,就是为了薛俊宁的事情。
“侯爷,这些事先另说,现在当务之急,是给宁儿找一个好的师傅,来年开春华清书院就要招生了,等宁儿考上华清书院,咱们也能扬眉吐气了。”
薛田氏畅想着孙子争气的场景,语气也激动起来。
薛万祥不相信儿子有这样的本事,想起那不学无术的儿子,薛万祥轻笑一声,“他老子都没有考上,还指望他吗。”
“侯爷,你好歹也是在官场上混了几年,怎么还不清楚里面的门道吗,当年你不比詹家那小子差,怎么他考上了,你没考上。”薛田氏提起当年,很是悔恨。
薛万祥也蹙起眉头,想起往事,心中暗道,莫非当年是詹家动了手脚。
“也怪老侯爷,古板不通世故,才让你白白错失了机会,要不然咱家怎么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也不用娶一个恶妇回来,让我们全家受气。”薛田氏絮叨着往事。
其实当年全是薛万祥才疏学浅,连书院都第一道考试都没有过,但现在重提这件事的时候,两个人都带上了滤镜。
一个埋怨老忠勤侯爷耽误了儿子的前程。
一个想起自己的才华得不到赏识,郁郁不得志十多年。
薛万祥越想越觉得憋屈,要是当年他考上华清书院,那他何至于为了一件小小梅瓶去看裴氏的脸色。
“当年是谁拦了我的路,我定叫他付出代价。”薛万祥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恨道。
“不管是谁,总归这件事是过去了,你总不能叫宁儿走你的老路,他还这么小。”
薛田氏叫人把桌上的茶水收拾下,又接着道,“你吃过得苦,难道还要宁儿再吃一遍吗,上回闻家来闹,你二话不说,就把宁儿打了一顿,你手下没个轻重,这几乎要了他半条命,他被你打坏了,现在胆子比老鼠还小,整日缩在屋里,哪也不敢去。”
薛万祥听到这里,心里也有些悔恨,儿子毕竟是亲生的,打坏了也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