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沅不按常理出牌,薛万祥只好自己问,“我三个月前,还在库房里见过梅瓶,现下它去哪里了。”
“这我哪知道,”裴沅吐槽。
“你不知道,裴氏,这个家是由你当家,库房也是你掌管,你敢说自己不知道吗。”
薛万祥的声音冷了下来。
啧,这种手段,她过了十岁就不用了。
“你这奴才监守自盗,竟敢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了,来人,快把他拖出去打死。”
裴沅笑容一收,声音冷漠又尖锐,叫那老仆人心里一颤,他下意识的把头转向薛万祥,寻找他的庇护。
薛万祥也被吓了一跳,他轻轻的皱了眉,不悦的责怪起来,“你就是这么管家的,怎么不分青红皂白,水叔勤勤恳恳一辈子了,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哦......,”裴沅拉长音调,意味深长的说,“他不会偷,那是谁偷的,那梅瓶,还有那架金襄玉的屏风,这么金贵的物件,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跟能耐,这老奴才就跟漆嬷嬷一样,倚老卖老,监守自盗,我劝侯爷还是趁早解决这个毒瘤。”
“侯爷,我冤枉啊。”
那老仆人想到漆嬷嬷的惨状,一下子跪倒在薛万祥身前,哭诉起来,“你是最....知道.....。”
“够了,”薛万祥一下子遏制他的话,他冷着脸望着裴沅道,“你说水叔偷的可有证据,这段日子可是你在管家。”
“我管家,侯爷说这话也不怕人笑话,我管家才几天,这库房的门我都还没摸清呢,我有钥匙,侯爷不也有钥匙吗,侯爷自己家的东西丢了,倒怪到我身上了,那梅瓶在侯爷眼里是宝,在我眼里可不值当什么,那东西摔在我面前也只当听个响。”
裴沅几句话就把那梅瓶贬的一无是处 半文不值。
这声音落在薛万祥耳里,自然异常刺耳。
他虽然出生侯府,可是“忠勤侯”已经是祖上的荣耀了,他的祖父,父亲都是些闲人,靠着祖产度日,因为他长辈不得力,挥金如土,所以他才不得不娶这个乡野村妇,如今还要被她嘲笑。
薛万祥心里十分憋屈,他自然知道那梅瓶哪去了,可当着裴沅的面,他怎么会如实说。
“你这等没见识的妇人,那梅瓶可是太祖皇帝御赐的,弄丢了,一百个你也赔不起。”薛万祥憋下心里的怒火,冷冷的望着裴沅道,“现在是你当家,梅瓶丢了,你的责任最大。”
裴沅微垂着侧脸,门外的阳光洒在她的半张脸上,薛万祥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他也不在意裴沅是什么表情。
忠勤侯府,他才是主人,裴沅是什么身份,他娶她,已经是裴家祖上积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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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万祥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