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松开手:“若是有对付不了的,派人送一封书信前往淮西京,兄弟之间别矫情。”
余杭哈哈大笑,表示自己有困难,绝对会告诉周安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之后,周安并未继续停留,转身离开了璃凰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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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是直接飞的,去的时候,同样是直接飞行。
无人能阻,也无人敢阻。
大楚国境内,周安是自由自在的。
从璃凰京到淮西京,距离并不远,但是周安并没有浪费自己的时间。
每天,他仍然会从天空中降落,去往通灵空间之内,肝一个时辰的双倍熟练度。
肝完之后,他才会继续赶路。
千里目的增长,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拔升着。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天气也在逐渐的变化。
原本,天空晴朗无云,可当周安赶到三分之二的路程时,天空已经飘起了绵绵的小雨。
小雨润如酥,遥看近却无。
如同连着珠子的雨水,伴随着时不时卷起的微风,席卷着大地。
地面上,青草的泥土被雨水洗去,污垢消失,浮现了男人最怕的颜色。
春季,多雨,谷物播种。
周安本以为,这一场雨,应该是小雨。
可是转眼之间,这小雨逐渐的加深,由朦胧的雨丝,变为了瓢泼般的大雨。
大雨倾盆之下,周安运转体内的炁,在周围形成了一道金色,隔绝着雨水,落在地上。
“啦啦啦!”
黑玉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雨,围着周安来来回回的奔跑着,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雨水无法打湿黑玉的衣裳,让黑玉尽情玩乐,就像没见过大雪的南方人。
周安却眯起眼睛,抬手感受了一下雨水。
“不对劲。”
即使周安有铸己身护住全身,甚至于这雨水都无法侵袭,他依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这雨……有炁,很强的炁!”
周安眯起双目。
起初,他认为这雨是春季常有的。
可现在看来,每一道雨点,都透着一股绝强的炁。
而这每一道雨点落下,看似瓢泼的大雨,却是以周安为中心。
周安能感觉到,每一丝雨水,仿佛都长了眼睛一般,在注视着他。
“看来,有人不想我回淮西京。”
周安转过头,看向前方的虚空。
雨水,如同帘子,将周围的景色,渲染出雾蒙蒙的感觉。
而在这雾蒙蒙的雨水中,一道身影由远及近,从雨雾中缓缓浮现。
“踏!”
脚步踩在雨水之上,溅起一片水花,发出清脆的声音。
身影周围的雨水,在经过时,都扭曲成了一条细线,避开了这道身影。
等到这道身影拨开雨幕,来到周安面前时,周安看到了这人真面目。
一身蓑衣,带着一盏陈旧的斗笠,脚下则是沾满水渍的草鞋。
来人低着头,被巨大的斗笠遮挡着面容,看不清真容。
而在这人的右手之上,提着一根细细的竹竿。
竹竿上,有一滴滴的雨水,顺着其流下,汇聚到地面。
“何人?”周安淡淡的道。
斗笠微微抬起,露出一张苍老的脸颊,眉骨的位置,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暮气,在斗笠老人身上浮现,仿佛下一刻,斗笠老人就会倒下死亡。
“周安?”
斗笠老人开口道。
周安点了点头:“蛮国?”
斗笠老人摇头。
周安又道:“纵性?”
斗笠老人继续摇头。
周安皱眉道:“野道门,或者野佛门?”
斗笠老人还是摇头。
随着他摇头,不少的雨水顺着斗笠,被抛到两边。
周安哦了一声,眼中带着一丝冷意:“都不是,那就滚,不然我刀下的亡魂,又会添上一个了。”
化金戒变化,一把黑色的长刀,被周安提到手中。
斗笠老人斜着眼,看了周安一眼,淡淡的道:“年轻人,脾气火爆一点是好事,但也要有个度。”
“我此行,是为了告知你,璃凰京的事情,可以当做是算了,但以后,不要管闲事,否则你这条命,就不是你自己的了。”
“懂吗?”
周安眯了眯眼:“你代表谁?”
斗笠老人抖了抖竹竿上的雨水,道:“我代表谁,你无需知道。”
“前朝。”
还不等斗笠老人把话说完,周安就突然说出两个字。
斗笠老人抖着竹竿雨水的右手,突然停了下来,皱眉看向周安:“何以见得。”
“泯灭书章来自于前朝丞相,你又说璃凰京,那就是前朝无疑了。”
周安冷冷的道:“所以,这是嘱咐?”
“错了,这是威胁。”
斗笠老人将竹竿竖了起来,指着周安的头:“你若不听,下一次,你的头颅便要从脑袋搬家,送到粪坑里,被蛆虫啃食。”
周围的雨水,随着斗笠老人的举动,而变得更加急促,噼里啪啦的,落在周安的金光之上,溅起一个个浅浅的坑。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既然如此,不用等下次了,这次就行。”周安笑道。
斗笠老人眼神逐渐转冷:“你可知道,你是个人才,若我们复辟之后,可给你高官厚禄。”
“你……”
话没有说完,因为一道乌青色的刀光,带着无可匹敌的威势,劈开重重雨幕,朝着斗笠老人汹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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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老人微微一惊,随后怒道:“小子嚣张!不讲武德!”
“讲你娘的武德!”
周安接连挥刀,数不清的乌青色刀光绽放。
而在周安身后,圣灵魔体的光芒浮现,十米高的圣灵魔体,带着恐怖的压迫感。
武德?
这年头,对敌人讲武德,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老家伙,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还说是威胁,还说要去他人头。
这种老登,在周安看来,也该死了。
一刀砍了便是,何必废话,废话是留给那些被人翻盘的反派的。
周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