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钱公公有话就直说,咱们之间没必要藏着掖着。”周安很自然的就拉拢了两者的关系。
虽说有魏公公在前面顶着,钱公公对自己的态度很好,但是做人做事,也不能搞什么高傲的姿态。
越是这种时候,越让自己显得平易近人,也能让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印象有所提高。
果不其然,钱公公听到周安说这句话后,露出一个舒适的笑容。
虽说年纪大了,但这笑容里面竟然透着慈祥,还挺奇怪的。
钱公公低声道:“魏公公说了,袁青衣给你的那本书,千万不要去学,你按照自己的路走就行了。”
给的书是哪一本,钱公公没说出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东西是通灵神药。
毕竟八绝技嘛,是个很秘密的东西,魏公公给他说的,也就是一本书。
周安清楚是什么东西,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至于为什么这样说,他没去揣测,毕竟自己确实不会去学这本书。
有熟练度在,其他东西都是信手拈来的,何必要去学其他的书籍?
哪怕是八绝技也没必要,自己只要肝好就行了。
钱公公告诉周安这句话之后,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京城还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
要不是魏公公的意思,这个圣旨还真没必要让他来。
周安点了点头:“我送钱公公。”
钱公公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周大人,你忙自己的就行,到时候马上就要开拔,还得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我一个人走就行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周安也没有继续送下去,只是目送着钱公公离开后,这才回到房间,继续肝起了融合铸造法。
至于圣旨上写的,他三日之内开拔就行。
这段时间还是抓紧一点,肝一会儿熟练度。
毕竟融合铸造法的东西,在路上的时候很难肝下去,没有材料也没有场所让他肝。
……
时间转眼之间就过去了。
这几天下来,周安的融合铸造法有了些提升,而最近这段时间,他也有一些应酬。
最直观的就是各个商会。
这些商会知道周安要去往枫林州,担任枫林州的匠作监一把手,于是都跑来给周安送礼。
送的东西也都是些名贵的物件。
毕竟这些商会,可不止在亭云府有铺子,其他地方也一样,只是大和小的区别。
周青云是亭云府恒通商会的负责人,期间请周安吃了好几顿饭,甚至还想请周安去勾栏场所听个小曲,但周安拒绝了。
当然,收的东西也挺多的。
除了商会之外,还有其他人过来拜访。
徐府令和严司府是来得最勤的。
几人之间,也经历过一些战斗,甚至还经历过月江诡异一战,所以关系自然不必多说。
现在听到周安要走了,三人自然是一顿相聚。
其中徐府令是最波折的。
从最开始周安到来时,他瞧不起周安,到最后被周安折服,经历了很多事情。
如今周安马上要离开亭云府,自然是一阵欷歔。
而除开这两个之外,就是他在匠作监的那一群下属了。
这些下属们表面上看起来非常难过,其实内心挺高兴的。
毕竟周安在这里,他们都很害怕,谁都知道周安这人的脾气。
只要在匠作监一天,这几个人就过得心惊胆战的。
周安自然是一一接待,也没有什么架子。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三天。
周安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重要的放入粉红色钱袋。
不重要的则是裹了个包袱,背在身后,这才推开了大门。
街道上,一辆马车已经停在那里。
马车上坐着一个中年车夫。
这是恒通商会安排的,就像当初从安定县离开一样,这些东西自然有人帮周安解决。
这就是有了背景的好处。
车夫是个中年汉子,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但周安一眼就瞧见,对方是个行当中人。
因为这车夫没有丝毫的掩饰。
周安走到前方,车夫就从马车上下来,拿出个凳子放下,将周安扶了上去。
周安也不需要扶,但车夫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也是行当中人?”周安上了马车后,问道。
这个时候,车夫刚好坐上来,准备驾马离开。
听到周安说话后,车夫笑着回应道:“没错,周大人,我也是行当中人,是车夫这个行当里面的一个分支,叫赶车人。”
“赶车人这个名字还挺直接的。”周安说道。
车夫扬了扬手中的马鞭:“赶车人这分支不需要战斗,也没什么战斗能力,咱们就是赶车的,速度挺快的,当时咱们大楚国建国之时,还充当着运输的作用。”
“周大人,您从安定县过来的时候,安定县那里根本没这个行当,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由我来驾车,不出三天就能到达枫林州。”
枫林州距离挺云府挺远的。
其实枫林州也管着亭云府,但是要真赶到的话,还是有不小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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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行当中人驾车就不一样了,而且还是个专属的行当中人,这速度自然是很快的。
“有劳了。”
周安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坐回马车,将马车的车门关上。
这时,车夫这才驾着马车,缓缓的离开了亭云府。
在亭云府内的时候,自然是不能用行当众人的手段。
一旦出了停云府,车夫将马鞭扬起得更高了。
而且马鞭上,有一层炁在包裹着。
当马鞭落在马匹上之后,炁将马车全部包裹。
这辆马车变得无比轻盈。
而前方的那匹马,拉着也更加轻松,速度开始变快。
周安坐在马车里,感受到由颠簸变得平稳,掀开帘子一看,自然看出各中精要。
“果然,每个行当中人都有他的作用。”周安心中想道。
车夫在前面看着周安打开了马车的帘子,赶紧笑道:“周大人,您可以先眯一会儿,到了驿站,我再让周大人出来休息。”
周安放下帘子,说了一声有劳了,这才回到马车内,闭目沉思着。
马车渐行渐远,在平整的官道上飞速奔驰。
周安则是躺在马车内假寐。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天半,路程也过去了一半。
中间在两个驿站的时候,还休息了一会儿,补充了一下水和食物,这才重新出发。
今天的天色不太好,外面飘着小雨。
好在车夫用防雨的衣服穿着,也不影响他驾车赶路。
地面虽然泥泞,但赶车人这个行当却毫不受影响。
马车往前行驶着,就在这个时候,行驶的速度却逐渐变慢。
周安本来在马车内休息,感受到马车的速度变慢后,皱起了眉头。
“才从驿站出来没多久,现在没必要再去驿站休息了。”
他想了想,打开了马车的车帘,刚好就看到车夫将马车停下。
“怎么了?”周安问道。
车夫看着前方的官道,眼中露出一抹凝重:“周大人,是走镖人来了。”
“走镖人?行当中人?”周安问道。
赶车人点了点头道:“走镖人是行当中人的一种,他们其实就是开镖局的,但是这个镖局分支很多,有的是走阳镖,有的是走阴镖。”
“走阳镖的倒还好说,如果遇到走阴镖的,那可就有规矩了。”
“什么规矩?”周安思忖道。
车夫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走阴镖的人,他们运输的,并不是普通的物品,而是各种危险的东西,他们走的路也并非是寻常人走的路,而是一种很特别的生死路。”
“这路在生与死之间,极难被人发现,所以也很难找到,但是生死路会撞见各种各样的恐怖,其中就有诡异。”
“奇怪了,走阴镖的人,怎么会走官道?”
车夫很疑惑。
话音落下,周安就瞧见前方的特别了。
前方不远处,一队镖师正不断靠近。
只是这群走镖人的模样,和寻常的不同。
他们每个人手中都举着白幡,而另一只手,则不断朝天空洒下黄色的纸钱。
这群走镖人的长相各不一样,但有个共同点,就是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