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也叫醒木、界方、抚尺。
一块长方形的硬木,有角有棱。
举起拍于桌上,起到震慑犯人的作用。
有时也用来发泄,让堂下闲杂人等安静下来,起到肃静威严的效果。
大堂本来就安静,惊堂木一拍,再加上陈县令这一声大喝,跪在底下的老人打了个哆嗦,吓得不轻。
“大人,小人乃是清流村的村长,名叫王栓,这次前来是有大事要说。”
老村长王栓被惊堂木这么一吓,哪里还敢有任何隐瞒?
飞快的将自己的身份吐露出来,又把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全都说出。
“大人,昨天一夜之间,小人村子里的所有孩童全部消失了。小人彻查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
“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县衙这里敲响堂鼓,小人知道堂鼓不能乱敲,但此事已经是我村子里的大事。”
“如果大人要责罚,请责罚小人,但一定要帮村子找到那些失踪的孩童。”
他将事情的真相一一说明,在场的人也都听了个明白。
周安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内心却细细的思索起来。
一夜之间,孩童全部消失,这事情可是一个大案子。
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大案子。
像这种情况敲响堂鼓,其实并无大碍,但这个时机却有点不对。
周安看了陈县令一眼,陈县令的表情果真是铁青的。
现在正值监察司巡查之时,如果知道他这边出事了,那结果如何不言而喻。
到时候连第一关都过不好,哪怕文试再强,也没有甄选的机会。
陈县令的脸色越来越青,到最后已经肉眼可见的发怒了,下巴处的胡子微微颤抖着。
徐师爷也站在一旁,虽说被打了二十大板,但遇到击鼓这种大事,他是忍着痛站着的。
而且听到堂下的村长说话,徐师爷自然是有想法的。
他私自收礼一事,已经冒犯了县令,虽说县令只是打了他板子,但难免有些芥蒂。
此时正是表现的机会。
“大人,如今正值巡查之时,不如让孙捕头和这些捕快,先行过去查一查。”
徐师爷也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哪能看不懂陈县令的意思?
刚才打了板子,但却没有撤职,孙捕头还是捕头。
意思就很简单了,既然缺人,又恰好木已成舟,那就这样继续。
现在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堂堂的县令,总不能亲自去清流村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