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崮来了兴趣,"你有何计策?"
他抬手从衣襟中取出一枚瓷瓶,笑得意味深长:"人一死不就好了。"
"至于其他两个,只要一方出事,另一方就必定会跟着落入陷阱。"
"我还不能太早露面,接下来的事需要你自己去处理。"
人走后,萧崮若有所思地盯着那枚瓷瓶,微微凝眸,狠厉之色跃然脸上。
今夜无云,漆黑的夜空中高悬着明月,清冷的月辉普照而下,晚风习习吹拂,陵绸白灯被吹动着,光影摇摆不定。
微凉的风还从窗挤入,反倒助燃了桌前的蜡烛,芯火跳动,暖色的光晕照在身。
拆卸掉纱布,露出背部,伤口最明显的是几道划痕,还有些被热浪灼烧破皮的,明明伤得不重,却难快速愈合。
楚嫆为此感到心疼,让她这段时间都别动武,沉心静养。
看婢女为青黛上好药,这才放心离开。
回去之后,觉着自己的伤没什么大碍,便让婢女铺完床就退下。
楚嫆来到书案前,瞥见了来自宫里的信件,拆开一看发现又不对劲。
仔细辨别字迹莫名有些熟悉,但是一封无落款的信。
大致阅览一番,大概讲的是某处的介绍信。
幕阁坊?
正当她不解时,窗边翻进一道黑影。
楚嫆循脚步声望去,高大的身躯走进光明中,抬手摘下面具露出真容。
尉迟晏提着一袋东西,放在她面前时里头传出似器物相碰的清脆声响。
"?"楚嫆打开一瞧,竟全都是黄灿灿的金铜币。
他轻挑眉瞥一眼那封信,"幕阁坊,前段日子新开的赌楼,这金铜币在那里是硬货,人人争抢。"
"此坊一时间火爆京城。"
楚嫆不怎么在意这些,故而并未听说,好奇地拿起一枚铜钱仔细打量,"你去赌钱了?"
尉迟晏双手撑桌面,定定直视着她,"明日,你跟我去一次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