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势接下话,抬手抚上小腹:"想逃之际才发现的,药物有一定的危害,故而百般无奈之下选择暂且忍忍。"
许芝芸愕然,"你怀…怀了?!"
楚嫆苦涩一笑,"不足俩月,他还不知晓,但是迟早的事。"
"孩子是无辜的,我于心不忍,不得不愿意妥协。"
青黛将瓶子放下,"你若信我们便收下,能帮的真就只有这么多了。"
许芝芸视线停留在她的腹,"你既如此喜爱孩子,我学过些医术,要不给你把把脉,看是否康健。"
她没有半分犹豫地伸手,青黛替她撩起衣袖顺势帮其托手。
"你不必帮,手放平即可。"许芝芸直言直语。
楚嫆连忙将手放在桌子上,任她号脉。
许芝芸垂眼认真把着,仔细感受着脉搏,眉头稍紧蹙。
良久后舒眉,"确实不足俩月,但胎心仍有些不稳。"
"平日里多注意歇息便好。"
她点点头。
三人又聊了些许,待时辰一到便离开。
侍女们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旋即返回毡包,屈身行礼,去解开束缚的脚链。
许芝芸打开瓶子,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用旁边的杯子碾碎,指腹沾上点粉末,稍闻了一下。
"许姑娘,这药有问题?"侍女问。
"确实含有蟾酥、莉木根,这两样可致假死的药。"
随后拍了拍手,冷眸瞥见,"将桌上的糕点拿下去丢了。"
站起身,又道:"备笔墨纸砚,将这个消息告知呼尔穆。"
侍女们动作麻利,铺纸磨墨。
其中一人问:"那女子当真怀了身孕?"
许芝芸沾了沾墨水,勾起一抹冷笑,意味深长道:"看来这尉迟晏对她真喜欢得紧。"
"利用孩子拴住人。"说着,笑容多了些许狡黠,"不过,若是被远在云国的皇帝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