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很大,尉迟晏舌尖顶了一下腮帮子,火辣辣的疼。
完全就是公报私仇。
正当她准备再来时,脖子猝然被他扼住,只是抓着没有用力捏,漆黑一片中,耳边传来他那冷幽幽的话,隐约间透着兴奋——
"轮到我了。"
话落,一枚温凉的唇覆了下来。
"唔唔!"
楚嫆双手拍打、推搡着他的胸膛,两脚乱蹬,床板咚咚作响,他另一只手没闲着,抓着床头吱呀吱呀摇晃,加上细碎的呜咛声。
这会子动静够大了。
她动得格外激烈,尉迟晏暂时离开她的唇,楚嫆趁此机会又甩了一掌。
他喘着粗气,嘴里有血腥味蔓延开,俨然是被她扇的,"你下狠手?"
"混账,一切都怪你!"楚嫆胡乱擦嘴,在他听来,这语气莫名有些委屈哽咽。
尉迟晏摸黑擒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将她压倒,缓了缓气,尽量轻声细语:"是,都怪我。"
"收着点力,明天我该见不了人了。"
楚嫆大口大口缓气,昏黑中看不清他,但能想象到会是一张怎样幸灾乐祸的嘴脸,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恶狠狠地质问:"你告诉本宫,是不是故意的?"
他沉默良久,似纠结许久才开口,"听了的话,你能不杀我吗?"
拐着弯摆明的意思,她瞬间又恼怒:"本宫杀……!"
尉迟晏捂住她的嘴,唇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攒着仅存的理智,"人应该走了。"
"唔…唔松……"
"松了就别再闹,我打完仗到现在都没歇过,又累又困。"他道。
楚嫆点点头。
尉迟晏看她不动了才松,翻身躺平,没等顺一口气,腰侧猛遭一脚踹,没有征兆地被踹下了床。
"你今夜要是敢上来,明日就死定了!"楚嫆愤愤丢下一句话,旋即被子裹紧身。
他吃痛地扶着腰,慢慢站起身,摸索着坐在椅子上。
草原上的夜深降温十分快,毡包内供暖的炉子也不禁用。
半夜时分他又困又冷,来到床边躺下,扯出一小半的被子,沾床就睡。
迷迷糊糊间,两人被冷得相拥在一起,算是安稳地一觉睡到天亮。
楚嫆醒得早,发现他抱着自己,下意识地推,尉迟晏只动了一下,仍是昏昏欲睡,又抱紧几分。
"……"
睡到日上三竿,他醒了,毫无疑问接着踹下床。
出帐时,尉迟晏是揉着腰的。
蒙克正好有要事相商,当看他这鼻青脸肿,又是揉身的,满脸愕然加好奇,"特勤,你们……"
"昨夜战况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