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佘立马老实了,不敢吭声的跪着,内心慌乱不已。
她笑得眉眼如画,瞧着是一脸高兴,明眼人看来却渗得慌,慢悠悠的走向箱子。
周围的众人默默敛声屏气,安静无比,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每一秒都甚是煎熬。
楚嫆拿起一锭银子,掂了掂,"并非是官商勾结的恶劣行径?"
"那这官银、官用通货印章是怎么变成出来的?"
"本宫看你这些都是来不及重新炼制的吧?"
"你一介商人,本本分分?"
王佘这下无话可说了,无法辩解。
"究竟是什么样的合作关系,会将这些东西交付于你?"
她的笑容渐渐收敛,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看似是木云城最大的酒庄,实则利用此印获取了不少不义之财。"
"明面上的合作,暗地谋划利益最大化,权财两手抓。"
"而这两箱只是冰山一角,这座酒庄同样是。"
"你是想一五一十的全招,还是去陪徐知县一同在地府交代?"
王佘不自觉的颤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抬起头。
恰恰是此时,一道寒光突然在眼前闪过,格外的刺眼。
周围的护卫唰唰的拔出了长刀,严阵以待。
王佘内心的防线崩溃,瞬间欲哭无泪,声音都在颤抖,"招…草民什么都招……"
楚嫆冷眸一瞥,将手中的印章丢向厉钊,他赶忙接住,顿时明白了接下来该做的事。
最终,王佘被拖下去。
房间内的其余人也纷纷退下,房间内只剩下两人。
尉迟晏残喘着气,体内的毒素在蔓延,所到之处疼痛难忍。
楚嫆半蹲下身子,从容的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本宫没看错你。"
"倒是有些三脚猫功夫。"
他依旧强撑着笑容,可声音却愈发微弱,嘴角缓缓溢出鲜血,"那…那殿下可愿收我?"
楚嫆又替他擦血,满不在意的轻挑眉,"你不是说过,愿意为本宫去死吗?"
"现在你毒发没办法了。"
说着,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下辈子吧,若你还记得便来寻本宫。"
尉迟晏没想到她竟真的过河拆桥,气得想攥拳的力都没了,眼前变得模糊不清,依稀间似乎看到她笑了。
站直身子,仿佛个胜利者,自高睥睨一切的嘲笑。
他在心中暗骂。
此人妥妥是奸诈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