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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容三公子死了!”楹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道。
“死了?”倚在贵妃榻上看书的姜妧姎翻页的手顿了顿,“怎会?”
虽然他们给容齐用了邱寂之的药,让容齐的腿断得彻底,再无治愈的可能,可这药并没有到危及性命的地步。
“他不是被送去南池巷的别院陪姜予初做伴了吗?”
难不成姜予初把他给弄死了?
“这……奴婢倒不知,别院那边有禁军把守,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我们的人也安插不进去。”楹风答道。
“不过驸马应该知道,禁军都是他的人,可要奴婢去向陵游打探一番?“
楹风跃跃欲试,这是让公主和驸马关系缓和关系的好时机,老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
姜妧姎下意识地答道,“不必!本宫一点也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说不想知道容齐是怎么死的,骗骗别人还行,姜妧姎却骗不过她自己!
重生以来,她无时无刻不想让前世害她之人恶有恶报。
可她还是拒绝了楹风的提议,或许骨子里她还是不想向容予低头。
看公主拒绝了,楹风也不多说什么,只继续说道,“不过三公子没了这个消息是国公府放出来的,听说三日后下葬,公主可要回府一趟?”
国公府放出来的?
姜妧姎想了想,淡声道,“不必,胡太医交代了本宫如今要卧床静养,本宫现在的身子,即便回去了,也做不了什么,何苦添乱?”
“更何况容齐死了便死了,本宫还要为他披麻戴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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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死得时候,容齐可是欢天喜地得很。
这世,容齐死在她前头,她没敲锣打鼓,吹吹打打已是仁至义尽!
楹风又试探道,“公主,即便不回去,也该有句话,毕竟……”
姜妧姎明白,毕竟她是世子夫人,容齐名义上的大嫂,掌着国公府的中馈,即便身子不适,也不能什么也不做。
“给青离传话,容三公子的丧仪就由姜幼薇操办吧,缺什么,少什么了,从公中出,不必日日向本宫汇报了。”
这次她回宫小住,只带了行云和楹风,留青离在府中替她打理府中事务。
姜妧姎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楹风迟疑了,公主只字不提驸马,可府中出了红白喜事,驸马作为世子,又如何绕得过去?
“公主,可要给驸马带句话?”楹风试探道。
给容予吗?
姜妧姎咬了咬下唇,已经半个月没见了,那日她让容予提前习惯分离,不过是玩笑话,不曾想一语成谶。
这几日他都没来,应是也习惯了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了。
姜妧姎重新歪回贵妃榻上,拉了拉身上的薄被,低声道,“不用了。”
定国公府
白幡挂起,阖府缟素,一具漆黑发亮的黑棺端端正正地摆在堂中。
棺椁一侧有女子嘤嘤啼哭的声音,正是国公府的女眷们,细瞧过去大多并无泪意,徒有架势罢了。
在一堆花架子中,尤以两个哭得声音最大,泪水如滔滔江水般绵延不绝的女子最痛彻心扉。
这两位女子正是容齐的母亲林氏和刚过门的夫人二公主姜幼薇。
林氏也就罢了,姜幼薇嫁过来不过月余,哭得如此情真意切,见者无不动容。
前来吊唁的谢将军夫人见了,对一旁的女儿淳王妃谢鹿竹说道,“二公主可怜啊,年纪轻轻便守了寡,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谢鹿竹面露不忍,她也刚成婚,虽然现在对淳王心有不满,可想到淳王若是死了,丢下她做了寡妇,她也定是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