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予有推辞的意思,姜妧姎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容予从善如流地改口,“为夫尽力一试。”
青离听到容予应下,高呼着,“公主万岁!驸马万岁!驸马比公主权力大,但是驸马听公主的,四舍五入,公主权力最大!”
青离走后,容予哀怨地控诉着姜妧姎,“那方帕子,为夫藏在身上整整一年。”
“多少个夜晚,为夫想姎儿想得睡不着时,就拿出帕子睹物思人!”
“为夫都不舍得用,姎儿就那么随意地送人了?”
对于容予控诉她不经他同意,就把丝帕送人的事,姜妧姎不置可否。
如今她人都已经是他的了,他想她了,看她不就好了?
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帕子,有什么好看的?
比起帕子,她更关注地是,“一年?想我想得睡不着?”
“所以夫君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很好,继漪兰殿之前,容予喜欢她的时间又往前推了一年。
听到姜妧姎的问话,容予顾左右而言他,“为夫不管,姎儿要补偿为夫!”
“姎儿也给为夫绣一件常服怎么样?”
姜妧姎给景帝绣的常服快要完工了,针法之细密,绣工之精湛,图案之生动,难怪景帝说比尚衣局的绣娘绣得还要好,穿了三年都不舍得丢掉。
那件常服日日挂在他们所睡的拔步床旁边的衣架上,每日一睁眼就能看到,容予眼馋了许久。
当然他不是眼馋皇帝的常服,他眼馋地是那是姎儿亲手绣得,倾注了她的汗水和期许。
若是姎儿能为他绣一件,他定会日日拿出来摸摸看看,不舍得上身,即便穿了也不舍得脱下来。
姜妧姎看每次问到他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容予就避而不谈,不免好笑。
都把爱她挂在嘴边了,却不肯说具体的时间。
定是这个时间背后还有些其他故事。
他以为他不说,她就没办法知道了?
姜妧姎心头隐隐有些猜想,却还需要证实。
看来有必要再进一次他的书房了。
看姜妧姎不回他,容予耐着性子又问了遍,“姎儿补偿为夫一件姎儿亲手绣得常服好不好?”
姜妧姎看他跟小孩子要糖吃般锲而不舍,想起了青离的那句驸马听公主的。
下人做得好了有奖赏,夫君做得好了,更该大奖特奖才是。
“好,把父皇那件绣完就给夫君绣。给夫君用白色织锦绣宝相花纹样的可好?”
织锦工艺繁复,虽是白色,看起来确实低调奢华,很衬容予清贵的气质。
而宝相花纹样的主体是向日葵,辅以牡丹和牡丹花叶,多为贵族男子所用纹样,也是奢华内敛型的。
听到姜妧姎答应了,容予清绝的五官瞬间柔和了,眉眼间也多了些欣喜。
他紧紧环着姜妧姎的腰肢,把下巴放在姜妧姎纤薄的肩头,感叹道,“姎儿绣得,怎样都好!为夫此生最大的幸事就是娶了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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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状元及第后,登门求亲的人便险些把国公府的门槛踏破。
是的,没说错,是登门向他求亲的女子。
入仕之后,同僚、上峰、同窗的七大姑、八大姨凡是能扯上点关系的拐了几道弯托人来说和,想做他的夫人。
他都兴致缺缺。
童年父亲对母亲、父亲对徐氏的恶劣让他意识到男子若是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能变得多冷血无情。
他不愿做那等卑劣之人,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娶自己心爱之人为妻。
两年时间,他把上京贵女的画像相看了遍,却没有发现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