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今日之事,倒叫我老婆子走了眼,谁承想昔日商贾之家,亦有凌云之志。”
苏夫人倒没有这样的担心,她宽慰道:“婆母宽心,公公历经两朝,咱们苏家什么动静儿没经历过?云夫人虽说智计过人,但心肠不坏,对绾绾也真心呵护。
况且唐临仪表堂堂,京城中哪家公子能及得上?就连诗文策论都是被公公夸过几次的,儿媳瞧着咱们绾绾对他也心有所属。”
这便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苏夫人对唐临那真是没得说。
苏老太太遂也不做他想,促狭道:“你呀你呀,过几年都能当祖母了,还改不了看脸的毛病。”
苏家婆媳的闲话暂且不提,且说云夫人这边。
出了苏府大门,云夫人便让魏妈妈请二小姐过来同乘一辆马车回府。
待母女二人坐在宽敞的马车车厢中,云夫人眼看着二小姐从暗红色的荷包儿中取出一枚古朴的蝉形玉佩,外表油润光滑,显是经常把玩之物。
云夫人上手小心的轻轻摩挲,周身泛起一股冷意。
是‘蝉’,蜕壳羽化,亦有涅盘与重生的含义。
云夫人疲惫的阖眼,有一刻心思不禁轻轻动摇。二小姐不知发生何事,怔忪的看向母亲,莫名觉得有些紧张。
这时,花颜在车外轻声问道:“夫人,小姐,林先生的诗会在即,奴婢与明月可否出去一趟?”
云夫人缓缓睁开眼,魏妈妈紧着撩开一侧车帘。云夫人的目光凛冽犹如实质,顺着帘子一角看向花颜,只见少女眉眼疏朗,菱唇不点而朱。
“去吧。”
初秋微凉,在人声鼎沸的闹市,车厢中,云夫人不再犹疑,亲手将佩蝉轻轻系在二小姐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