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荣这一组,唤做素衣组。就是他们不穿捕快服,只在街面上游荡,与三教九流打交道。
“小子,我不管你什么身份。来我组里,就给我老实点。”
黄安石恢复到呆萌表情,“哦”
“哦,哦你个大头鬼。再给我哦哦哦,我一脚把你踢飞。进了我的组,就要守规矩。”
吴荣走在前面的,趾高气昂。
街面上的人,显然都认识他们。小商贩见到他们点头哈腰。可他们走过去之后,就会啐一口。
一家油炸鬼店前,乱哄哄围满了人。
“都给我闪开。敢闹乱子,都给你们抓进牢里。”
“哎呦,吴爷。你要为小老儿做主啊。”店老头哀嚎。
“水老头,你少给我嚎丧。让我看看怎么个事?”
“吴爷,是小人。”一个泼皮大汉走过来。他悄悄给吴荣一角银子。
“牛二,刚过完年,你就给我找麻烦?”
“不敢,小人怎么敢给吴爷添堵。”牛二谄媚。一米八的大个子,腰弯的像个哈巴狗。
这让黄安石再次感受到,权力的神奇。
“这老东西的儿子,在我们赌坊欠了赌账,他把自己的妹妹押上。我当然要来带走。”
黄安石看向那女孩。十七八岁年纪,小家碧玉的长相。她颤抖着身子,眼泪不住往下流。
“可有凭证?”吴荣问道。
牛二拿出一张抵押票:今把家妹水笙当给银钩赌坊,抵押纹银三十两。抵押人:水大宝。
吴荣嘿嘿笑起来:“既然有票据,那就按照票据来吧。本朝最重律法和契约。
如果有人敢违法违约,我们便把他抓紧衙门里,重重责罚。”
水老头目瞪口呆。牛二得意洋洋。
“且慢”黄安石阻止道。
“根据《宋刑统》赌博条款记载:凡在京城设赌者,一律斩首。凡在京城外设赌者,一律充军。”
黄安石看着牛二,“你说的赌坊在哪里?”
牛二很慌。他看向吴荣。吴荣给他眨眨眼。
牛二明白。他怒目看向黄安石,“哪里来的鸟人,在你牛爷前聒噪。”
说着话,他举起沙包大的拳头打向黄安石。
黄安石一把拉过身边的瘦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