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古今推门而入,映入脸帘的便是一座雄壮宏伟的重檐庑殿宫阙,背倚青山,只是每层须弥座便有三丈三高,鸱吻向天,垂兽问地,好不庄严气派,人在面前犹如蝼蚁一般微渺。
沿须弥座前乃是一道广场,直有百丈长宽,阔可跑马,皆由白玉石铺设而成,其面平整如镜。
向场中看去,此时被布置成一桩擂台。
其上人影幢幢,场中此时正有两道身影战的激烈,拳脚噼啪,头顶念器翻飞,直教人眼花缭乱。
场下传来如雷滚滚的喝彩之声。
见场中战况,古今忍不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如此少年才俊,不战一番,当真是教人心痒难耐,先不管拜门之事,只看能不能伺机入场先战几人再说”。
如此决定,古今便朝场中靠近,待到左挤右拨至擂场边,却恰逢两人战息,不免扫兴不已。
此时一人倒在场中,艰难撑起上身,手抚胸膛,嘴角有丝丝血迹留下。
反观另一人,则傲立于不远处,睥睨群雄。
“此战,萧鱼宫胜!”,忽听主持之人扬声喏道,众人闻言,皆喧嚣喝彩。
正当古今抓耳挠腮思量如何才能鱼目混珠,上场与胜者切磋一番,竟听得场白四下宏声道:“不知还有谁敢上场挑战?”,
闻言,古今心中顿时一乐,原是攻擂之战,当即喜不自胜。
自己此时仍是黑户,正愁无法上台松松筋骨,听闻此言,当即喜上眉梢,纵身一跃立于台上。
当众人待看清古今模样,不禁诧异道:“此人是谁?不要命了么,不知是哪位导师子弟,这不是送死么?守擂之人乃是宗门中战力数一数二的三师兄萧鱼宫,更何况,此战并非寻常之战,这小子,年纪太小,这种事怕是不合适罢?……”,
众人当即喝起倒彩,直为古今不耻。
“如此年纪凑甚么热闹,世间怎有如此涎皮赖脸之人?”。
即便是主持之人见到古今,亦愣了一刻,而后苦笑着脸转头看向上席,征求席位之上一头青丝正襟危坐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见此,思忖半息,随即对主持点头示意,口中轻言道:“便由他去吧,权当一场历练罢,也并非坏事”。
主持知了,当即扬声道:“此子弟,报上名来”,
古今看着场外众人惊诧的眼神,却并不解其意,当即也不顾,只抱拳对萧鱼宫道:“弟子十吟,还请师兄赐教”。
场下之人听闻,皆是模棱两可,并未听过此人名号,只有席上一名中年女子,听后身体微不可查轻颤一下,心中惊疑道:“此子竟真来了,只不过怎此时才来?”。
主持见此,只说一声:“唔,年纪不大,心倒挺大”,而后在古今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喝一声:“开始!”。
一声令下,还不待古今动手,便见对面的萧鱼宫面色阴沉,手中双拳紧锁,咔咔作响,朝自己飞身而来。
却说古今已多日未经战事,如今早已饥渴难耐,遇此酣战,亦无拖沓,当即御七殇剑迎头敌上萧鱼宫的两柄灵丝软剑,七殇剑以一敌二,尤有过盈。
萧鱼宫见古今念道不低,又不敢妄自露底,便且战且进,与古今拳脚相匹,以作试探。
两人皆是未尽全力,只战的十几回合,便各自退回,心中对敌手略有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