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湿与泪共存。
江怜之抚摸身旁熟睡人的秀发,小心地把自己的头发和她的结在一起。
结发,就像举行什么仪式一样。
交叠在一起的长发,一会儿又理不出谁是谁的。
江怜之弄了许久,终于感觉到困,闭上眼睛很快入眠。
第二日一早,岑遥扶着身体艰难起来,下床也变得无比困难。
她穿好监狱长的衣服,颤颤巍巍地迈开腿。
瘦弱的脚腕被锁了许久,疼痛一阵又一阵传来。
岑遥转身凝视正熟睡的人儿,忍着身体不适,想出门。
她是监狱长,还有一堆琐事要办。
然而,就在她快要出门时,路过江怜之睡的那边,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衣摆。
只听得女生迷迷糊糊的嗓音。
“岑监狱长,完事后这么冷漠?”
岑遥听到她的声音,转身,却见女生并未睁眼,但好像清醒了。
江怜之撇嘴,“早安吻都没有。”
岑遥迅速回头,毫不犹豫低身,吻上她额心,生怕女生再作什么妖。
“早去早回,”江怜之懒洋洋地摆手。
岑遥已然消失不见。
江怜之又躺了好一会儿,从满是白玉兰味道的床上艰难起身。
好不容易睁开眼,却发现岑监狱长正站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