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岑顺西咳嗽一声,打断她的话。
五姨太说得激动处,口不择言,但马上反应过来,不敢再说。
“老爷,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五姨太哭诉着。
岑顺西精神状态不好,听着她哭诉感觉到烦躁,“好了,哭什么,一天天的光哭哭哭像什么样子!”
闻言,五姨太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老爷居然有一天会这样对待她,委屈情不自禁溢出眼眶。
大姨太适时出来,安抚道:“好了,老爷回来了就好,老爷还未用膳吧,已经准备好午膳,先回家吧。”
岑顺西满意地点头,同时松了一口气。
离开了那里,他觉得空气都要好闻许多。
如果让他继续呆在那看不见光亮的地方,他一定会疯的。
“父亲,三弟他……”岑白月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岑顺西已经无所谓,经过那么艰苦的两天,他想清楚了。
以岑遥现在的权势,不仅可以保岑家,还可以保他的城主之位,那么他何必去自作死?
终究,他老了。
管那么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那个老幺,从来不是心软之人。
清明节,快到了。
——
江城城楼,城墙上,有经过炮火枪击的残缺,也有新装的炮台和枪口,以及一条条白色的绫布。
清明节,到了。
城主大人登上城楼,发表慷慨激昂的讲话。
为纪念在与土匪抗击战争中死去的将士和民众。
也为强化军阀集团的统治。
江城中大大小小的权贵都集结在此,认真聆听。
时不时应和。
点香。
香蜡浓厚的气味笼罩纷纷扬扬的雨丝,围绕在整座江城里。
红颜楼于今日拒绝接客,里里外外换上白色纱布,点燃香蜡,同样在默默纪念着谁。
与此同时,军营重地,也是关押重犯之地。
一辆黑色军车缓缓行来。
守卫的士兵见状,认出了来人的身份,放开围栏,让车安全地进入。
同时有序地行了一个端正的军礼。
“少将,这边走。”带路的军官上前接引,主动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