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一进门,岑遥还未坐下,就问出声。
夏拾云顿时一脸沉重,“她发烧快40℃,再晚一点,脑子都能烧坏。”
“她在哪?”
岑遥听到这么高的温度,心头震了震,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她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情绪变化已经被某人不自觉牵动。
“在病房,输液呢,不过这烧什么时候能退还不知道。”
夏拾云又道:
“你说你呀,怎么都没发现。还是我老婆及时把人送来。”
“不然落下什么后遗症,怕是一生的遗憾。”
夏拾云添油加醋,挑重的后果说。
岑遥愣住,想到女生压着难受的生理性反应向她说出那般客气的一段话,悔意更甚。
她真的过分了。
江满情明明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
心头密密麻麻有点疼。
许久,岑遥才道:“我知道了,她在哪儿?”
夏拾云见效果已经达到,不再拦着,告诉她是哪间病房。
得到回答,岑遥没多说什么,直接离开。
私人诊所的病房,是单人间。
每一间里面都很宽敞,有两张床,方便家属留下照顾病人用。
岑遥轻声进门,病房没其他人守着。
病床上的人睡着了,鼻息均匀,深浅统一。
岑遥拉开椅子坐下,端详女生的睡颜。
浓密而长的睫毛轻轻垂落,打下一片阴影帘。
睡着时,眉眼间敛去了一些张扬,却多了几分柔和。
光晕笼罩,便是一幅惊艳他人的美人图。
她见过许多漂亮的艺人,有颜值出众的,却不及面前人万分之一的出挑。
撇去其他的不说,岑影后承认,她的的确确会对这种类型的心动。
等到输完液,撤去输液管,听到护士说烧退了,岑遥放了心。
很快,因为昨夜通宵,有些困,她不小心闭上眼,趴在病床边,一觉睡到晚上。
醒来时,女生已经醒了,不知醒了多久,头却偏过去,视线落在窗户外。
没开灯,清冷的银光从窗外泄入,落地划线。
“觉得饿吗?”岑遥清醒了几分,首先开口问。
女生没理会她。
岑遥却听到她的心声。
——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