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转身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伏指挥使,且请留步!”
伏纪忠回头,见水府大门口一名护卫朝他匆匆跑来。
“请问有何贵干?”
伏纪忠冷静问了句。
那护卫冲他笑笑,拱手一揖道:“家主大人有请,还请伏指挥使入府一叙。”
“我?”伏纪忠颇有些不可思议地拿手指了指自己,疑问道:“可在下并不认识你们家主大人啊?”
“伏指挥使说笑了,待会儿见了我们家主大人不就认识了。”护卫笑得憨直。
伏纪忠思量片刻,料定他们不敢随意取他性命,才勉为其难答应了他。
二人一路来至前厅,厅堂里幽暗死寂。
“伏指挥使,”暗处的上首忽然响起一道人声,那声音沙哑得厉害,“请坐吧!”
伏纪忠瞧不真切,只得依命坐了下来。
他凝视上首方向,忽听得一阵“嘎吱”声渐渐靠近,一袭玄色斗篷出现在昏暗处。
“伏指挥使莫怪,”水溟萤说道,“在下有恙在身,见不得光亮,还请伏指挥使见谅!”
伏纪忠忙笑道:“家主大人身子不适,伏某不敢多想。”
“那便好。”水溟萤抬手,一旁家仆忙奉上茶水。“在下请伏指挥使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哦?”伏纪忠眉心一跳,道:“敢问是何事?”
水溟萤沉默须臾,才道:“听闻伏指挥使入伍十余年,一路摸爬滚打才升至指挥使的位置。论功夫,禁军之中少有人可与伏指挥使匹敌;论才能,朝廷之中能赛过伏指挥使的将军少之又少;而论众望,伏指挥使常年位居一线,与将士们打成一片,整个天下能有伏指挥使这般受将士们欢迎者不出十人。”
“家主大人过奖了!”伏纪忠拱手道,“在下不过尽职罢了,哪有家主大人说的那般好?”
水溟萤笑笑,似乎摇了摇头,“伏指挥使不必谦虚,将才难得,在下不过替陛下惜才罢了!”
“家主大人此言何意?”伏纪忠狐疑问道,水溟萤莫名其妙找上他,无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伏指挥使安心,”水溟萤安抚一句,“在下只想问你一事,此事对你我双方都无害,可否?”
伏纪忠想要直言拒绝,又怕他记恨于心,便委婉说道:“还请家主大人说来听听,若不违法乱纪,不伤天害理,在下一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