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兰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她的心中不仅仅是震惊于子墨为何变得如此瘦弱,更因为她注意到。
自从子墨理了发之后,他的面容与自己父亲年轻时有着惊人的相似,那种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英气,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动人。
看着旁边的张天赐,她心中不禁想到,子墨身上的那种帅气与张天赐刻意打扮出的帅气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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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徐惠兰是不能将这些心里的想法出口的,她只能在心里不自觉地为子墨感到心疼。
然后,子墨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的眼神坚定,仿佛未受分毫影响,转身想要再次离去。
这时候,张梓萱终于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过分了。
但即便如此,她的心中仍旧充满了愤怒,她冲着子墨的背影喊道:“张子墨,你都这样了,还不回家,是吗?你这个人是不是从小没服过软?爸妈一个接一个的过来劝你,你都不愿意,你到底要怎么样?”
子墨这时候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大笑起来,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与坚决,回道:“服软?确实,我从小就没服过软。”
“你知道吗,张梓萱,如果服软,我连仅剩的一丝骨气都抛弃,或许我早在几十年前的某一天就死了。”
这时候,旁边的老三张欣怡忍不住插话道:“你这个小王八蛋,就算你什么都不顾,这条生命也是父母给你的,终归到底还是你欠父母的。”
这时候的子墨也不再反驳他们,他的目光转向了一直默默哭泣的徐慧兰,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和讽刺:“徐女士,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丢失的时候是什么时间?”
“那反过来就说,你为什么不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把我掐死。难道在大冬天的把我扔到外面,不是一种谋杀吗?你应该清楚,你的亲儿子早已经死了。”
徐慧兰听到这些话,哭得更加伤心,泪水如断线的风筝般划落下来。
这时候的张天赐也忍不住朝着子墨说,尽管他心里是截然相反的一种状态:“子墨哥哥,你体谅一下妈,咱们就高高兴兴的回家吧。”
子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他轻蔑地看着张天赐:“张天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这时候的张欣怡胡搅蛮缠地说道:“你凭什么怪天赐弟弟?你就是嫉妒天赐弟弟。嫉妒天赐弟弟比你学习好,嫉妒天赐弟弟比你懂礼貌,嫉妒天赐弟弟学什么东西都比你快。”
她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一丝得意:“你知道吗?天赐弟弟这次高考考了640分,稳稳的能被京都大学录取。你呢?”
到最后,她慢慢地说道,语气中满是讥讽:“就连天赐弟弟的名字都比你好听。什么子墨臭子墨的,让你回家的时候改名字你就不改。”
这时候的子墨也平淡地回应道:“哦!”
然后,他转头继续朝着徐慧兰说:“看看你的闺女,我跟他们说也没什么用,我就跟你说。你知道吗?如果没出意外,我没有被弄丢的话,我的名字应该也叫天赐。”
“上天赐予啊!这个名字真好听啊!可惜呀,原本属于我的名字现在已经不属于我了。”
然后,子墨转身,又补充道:“我说这么多,并不是想让你们同情我。我只是感到疲惫,希望你们不要再这样含糊其辞地来找我,每次来就是对我责骂,仿佛我犯下了无可饶恕的错误。”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凶狠:“还有徐慧兰,你以为我还会像过去那样吗?只要你一开口,我就会乖乖地去墙边跪着。”
“但那已经不可能了,我现在只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找我,我真的受够了。”
话音刚落,子墨直接迈步离去,周围的人群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无人再去阻拦。
他走远后,又转头补充道:“张婉婷,你回去也告诉张志远,以后让他也不要来找我,我真的很烦。”
这时候,张天赐轻轻地安慰道:“妈,你别哭了。等时间长了,子墨哥哥想清楚了就回来了,这里毕竟是他的家,子墨哥哥才是家里真正的主人。”
徐慧兰渐渐地停止了哭泣,她轻抚着张天赐,柔声说道:“天赐乖,妈妈没事。”
满脸委屈的张天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说:他的计谋又一次得逞了。
在许多细节之中,有很多地方也能看出张天赐是一个心性绝佳的一个人,而且子墨现在还需要利用张天赐来报复张家人,前世的那场好戏子墨还是很期待的。
徐慧兰望着安慰自己的张天赐,先前的纷扰似乎已被她抛诸脑后。
她心中默念,血脉的联系或许紧密,但比起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那些联系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在徐慧兰的心里,唯有自己养育的孩子,才真正算是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