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松写了一张药方交给程心,“这个药你亲自做。”
施映雪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紧紧地粘着阮玉薇。
施映雪有些恹恹地靠在她的身边,现在在偌大的京城中,她最为熟悉的竟然是她丝毫不知底细的阮玉薇。
昌宁伯府的境况与她所想,完全不同。
钟冠霖的院子不算热闹,但她总感觉有无数的眼睛盯着这个院子。
府里的下人也没有施府里的那些老油子看菜下碟,每个人看到她明明都是毕恭毕敬,可她觉得背后视线不断。
若不是今早钟冠霖发病了,秋水火急火燎请了程雪松,她现在也没法出府拿药。
阮玉薇看着一屋子的人,她一肚子的话,只能硬生生地憋着。
她的视线突然落在程雪松的腰间,那个小竹筒。
是那晚,程雪松从苗岩的身上引出的蛊虫,就是在这个小竹筒里,她亲眼看着那条虫从黑色变成了白色。
她突然想到,她第一次见程雪松的时候,程雪松看着她时说的那一番奇怪的话。
无名和程雪松是双生子,她不知道无名是从何处习得前朝的禁术。
但程雪松的医术与其爷爷程太医相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是个醉心医术的人,得了这么一条奇特的虫,他必定会潜心研究。
程雪松在未触及蛊虫的时候,都能看出不同,现在是不是有了些不一样的认识呢。
思及此,阮玉薇有些犹豫。
她不信任无名,不相信他说的胡话,但是又不能全然不信。
现在她还没有万全的把握,不能冒险一试。
施映雪坐直了身子,回头看了一眼溶月,“秋水说要买那个什么记的糕点,你去买点儿。”
“是。”溶月退了出去买糕点。
施映雪看到溶月出了门,她才看向程雪松,“现在可以说了吧,钟冠霖的病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程雪松看了眼还在场阮玉薇。
施映雪,“不用看她,她早就知道了,我第一回知道就跟她说了。”
阮玉薇默默抬手捂住耳朵,“我可以不知道!”
施映雪瞥了她一眼,“你知道的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