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拿起桌上的小竹筒探究地看了看,“这小虫子居然这么厉害,吃了这么多的毒,居然还是活的。”
“警醒点,晚上再换两次药,明早我再来看。”
交代完,程雪松就走了。
小药童检查了下竹床上的人,和刚刚进来时快死的模样已经大不相同,呼吸平稳,面色红润,估摸着明日就能醒了。
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就在桌子旁支着脑袋睡着了。
阮玉薇此刻正对面是骗了她五两银的骗子,旁边是已经发出均匀呼吸声的小药童。
阮玉薇看着苗岩的样子,不由想起她第一回见他的样子。
她自来京开始,每日多梦,甚至还是像现在这样的杀戮的噩梦,她害怕至极,换了两家医馆都没有吃好,在她换第三家医馆的时候,就在西城集市上遇到了他。
小伙子很精神,皮肤有点儿黑,正在卖膏药,主打腿疼脚疼,听说有效果,买的人还不少。
她本是这这样不知道有没有用的大夫是没有交集的,路过时,一个大婶儿正好说,她不仅肩膀疼,还老做噩梦,贴了这膏药不仅不疼了,也不做梦了。
这话一听,她生生地停住了脚步,治多梦,和她正对症。
待买膏药的人都走了,她立马上前,“听说你能治多梦?”
苗岩一愣,“啊?”
而后他反应过来,“能!能治!我可是苗医王的孙子,唯一继承人!”
她立刻眼冒星光,终于有得治了!
苗岩把着她的脉搏,眉头却越皱越深。
她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越来越没有底,“不、不会是治不好吧……”
苗岩脸色一垮,“治得好,怎么治不好!”
他把了一会儿后,“你、你小时候有没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类似于虫子之类的?”
她立刻白了他一眼,“你才吃虫呢!到底会不会治!”
苗岩挠了挠头,嘀咕道,“奇怪……怎么和阿爷说的不一样……”
她没听清他的话,“什么不一样。”
苗岩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你不是多梦吗,和正常脉搏不一样。”
他从自己的竹筐里拿出炭笔和宣纸,写了一张药方给她,“独家苗方,五两。”
阮玉薇收回了思绪,反正她的多梦不仅没治好,还害她拉了一整天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