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盛熙颜掩饰说:“没什么,皇上不用担心。”
花夏端着热茶进来,小心的放在矮炕桌上。
玄翎见盛熙颜不说,似有难言之隐,问道:“你们小主的手怎么回事?”
花夏道:“回皇上的话,原本小主这几日就没休息好,身子疲乏。
今早上阖宫请安后,淑妃娘娘叫小主去给她按摩,按摩的时候让小主跪在地板上,足足按摩了一个时辰,还让小主给她按摩脚。”
玄翎一听,愠怒道:“岂有此理,淑妃愈加不像话,来人。”
福公公忙不迭跑进来,“皇上,您有什么吩咐?”
玄翎威严道:“你亲自去钟萃宫,把朕的话带给淑妃,告诉她,日后不舒服就去找太医诊治,不要再让盛充媛去辛苦。还有现在就让她去佛堂,跪着拈香读佛经两个时辰。”
“是,皇上,奴才马上去钟萃宫。”
玄翎看着泛红的手心,满脸疼惜,轻轻抚着盛熙颜的膝盖,柔声问:“疼吧?朕给你揉揉。”
盛熙颜抿了抿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倔强地摇了摇头,装作一副坚强的模样。
玄翎靠近些,将她温柔地揽入怀中,轻轻地揉捏着她的后脖颈,安抚道:“颜颜委屈了,如果还不解气,朕可以再惩罚她。”
盛熙颜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软糯糯地说道:“嫔妾没事,有皇上心疼,熙颜感觉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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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翎忽然想起刚才花夏说盛熙颜这几日没睡好,不禁有些担心,轻声问道:“怎么失眠了,颜颜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盛熙颜乖巧地摇摇头,“没有心事,自从住进关雎宫,嫔妾和将将都挺高兴的呢。”
经过她的暗示,玄翎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因为入驻关雎宫这几日,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所以才会失眠。
他略带自责地说:“颜颜三日前在御花园里说自己适应能力强,看来都是假话啊。都怪朕,第一夜没有陪着你,这几日也没有好好陪伴你,才让你没睡好。”
盛熙颜搂他脖子,额头贴在他下巴处,“皇上有很多事考虑,嫔妾自己可以。”
玄翎愈加心疼她的坚强,她在宫里只能依赖他,又懂事的谦让,悔自己没有考虑到她的脆弱。
其实盛熙颜每天都睡得特别香......
可她深知自己从最开始打动玄武帝的是柔弱无助,这点必须不断加深。
她只能依靠他,只能仰赖他,他又怎么能不对她好?
“皇上是熙颜最重要的人。”
玄翎轻柔地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沉声道:
“颜颜,你的脆弱,你的不易,不要再独自承受。朕有时忙碌,或许还未能完全理解你的感受,但朕愿意为了你,努力成为那个呵护你、保护你的男人。”
盛熙颜静静地将脸颊深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前,聆听着他的话语,心中感动。
而就在这时,将将灵活地撑起双臂,短小的双腿敏捷地爬上了软榻,看着玄翎和盛熙颜紧紧相拥的画面,好奇地凑上前去,趴在玄翎的脖颈处,笑嘻嘻地喊道:“父.....亲”
刹那间,整个空间只剩下将将欢快愉悦的笑声,盛熙颜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吓得心跳漏了一拍。
曾经,她教过将将,告诉将将他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当时说的是齐宴。
最近一段时间,她并没有再提及这个称呼。
这下糟了,玄武帝会不会误会?
玄翎轻轻伸出手,把将将拉到怀里。
将将不客气的小脚丫踩上他膝盖上的龙袍,奶呼呼的洪亮嗓音,“父....亲.....”
小团子笑起来右边有个若隐若现的酒窝,这一点和盛熙颜一模一样。
玄翎仿佛在欣赏一件精美的工艺品一般,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那个可爱的小酒窝,引得小团子兴奋地去抓他头上的紫金玉冠。
又叫了几声,“父……亲的头发……”
玄翎并没有阻止小团子的调皮举动,任由他玩耍。
这时,他注意到盛熙颜的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当两人的目光交汇时,能感觉到她心中的惊慌和害怕。
于是,轻声安慰道:“若是在民间,将将本来就应该喊朕父亲;而在皇宫里,他作为乐温的驸马,也理应称呼朕为父皇。颜颜教导得非常正确。”
听到玄翎的话语,盛熙颜的心情缓缓平复下来。
她缓缓地挪到玄翎的另一边,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用手搂住他的臂膀。
此刻,她害怕自己会哭出来,因为她是一个情感细腻的人,无论是伤心、高兴还是看到感人的场景,都会情不自禁地落泪。
就连看到一本触动心灵的话本,也会感动得泪流满面。
将将抓盛熙颜的头发,奶呼呼道:“父亲,母亲和将将,在一起。”
空气又瞬间安静。
玄翎低头看肩头靠着的女人,两行泪从她挺翘的鼻梁上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