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从水中浮出，拨弄着湿漉漉的头发，呼唤她的名字，“你来了。”

在她的记忆中，陆沉渊的笑容总是如阳光般灿烂，眼神清澈，永远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但那都是过往了。

现在的他，变得有些陌生，也复杂了许多。

夏宁雪回过神来，将盒子展示给他，“这是我外公给你父亲的东西，我上次没有接受，但这次它却寄到了我医院，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到盒子时，微微一愣，脸上的表情变化细微，几乎难以察觉。

他从泳池中央游过来，上了岸，他胸前的手术疤痕依旧狰狞，随着他心脏的跳动而起伏。

他接过保镖递来的浴袍披上，“既然是他还给你的东西，就收下吧。”

夏宁雪注视着他，“陆沉渊。”

他沉默，没有回应。

她问道，“李老的事情，与你无关，对吗？”

陆沉渊系腰带的手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认真地望着她，“你怀疑是我做的吗？”

夏宁雪深吸一口气，目光锁定在他的脸上，“我没有这样想过……”

她并不认为是陆沉渊所为。

陆沉渊低下头，水珠滑过他略显落寞的眉眼，“那你还问我？”

“我只是想要明白，你究竟在做什么。”夏宁雪走近他，“陆家究竟藏着什么秘密需要你隐瞒，是否与那个实验有关？”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夏宁雪步步紧逼，“李老，还有你们陆家，都知道五年前那家精神病院在进行非法实验，对不对？”

陆沉渊的眼神黯淡下去，“宁雪，我说我有我的苦衷，你会相信吗？”

“我信。”夏宁雪坚定地站在他面前，“但前提是，你必须先告诉我真相。”

水珠沿着他紧致的腹肌滑落，伴随着他的一声轻笑，微微颤动，“回去吧。”

她感到一丝失望，“你始终都不愿意开口吗？”

他从她身边掠过，“没有必要。”

“陆沉渊——”她拉住他的手臂，大理石地面因水渍而变得湿滑，她一个趔趄。

摔倒的瞬间，陆沉渊及时拉住了她，却也被她拽进了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