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说到这,视线终于是脱离了桌上的两张照片,但由于他每到这个时候,说话的速度就会飙升到一个很吓人的程度,所以为了应和思维的连贯性,他几乎没有断档的继续说道:
“其实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位开膛手先生是一个极为自负的人,否则他不可能留下杀人预告,更不可能做出斩首,分尸,以及将死者开膛破肚这种无意义的举动。
他之所以这么做,很大概率就是在彰显自己的强大,想要人们记住他。
若一直在用特殊能力杀人,那么如果是我,我肯定一丁点的满足感都感觉不到,更不会大张旗鼓的去分尸或者剁死者的脑袋,去年在生命科学院的时候,我就体验过一次了,虽然并没有影响到我的推理环节,但是也导致我几天都没睡好。
所以我能设身处地的理解,一个能让审判庭束手无策的杀手,这点自我认同感肯定是有的。
那么我初步猜测一下,他的杀人手法.应该不存在任何契约能力,就是用的最普通的,在物理意义上就能实现的方式。”
霍普金斯听着夏洛克的评价,一开始,他还觉得这家伙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越听越不对劲了,怎么到了最后,反而是把自己代入罪犯的心理之中了。
你一个侦探,用这种语气来讲述凶手,真的合适么?
不过霍普金斯没有多说话,因为他很快就想到了夏洛克之前做的那些事,似乎自己把他当成一个侦探,才是最不合适的想法。
而且夏洛克最后的那句猜想,也是在是有些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在这种绝对的密室之中,如果不借助契约能力,真的有将人杀掉的可能性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天渐渐的亮了,审判庭的人将整个现场调查了个遍,但是最终查出来的东西,其实都是夏洛克早就已经发现了的东西。
纳丁·贝鲁身为一个教宗,没有脑袋的尸体自然也不可能一直在凶案现场放着,在无数的眷属与教堂修士的要求下,他的尸体被带走,进行了一次隆重,但是却极其隐秘的葬礼。因为一个教宗的离奇死亡,很可能会让其所管理的教区陷入某种不必要的慌乱之中,其实开膛手杀死的那些在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多数都被封锁了消息,事到如今,民众眼中的那个什么‘开膛手’,其实只不过还是一个还没有腾出功夫去抓的连环杀人犯而已。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四天过去了,纳丁·贝鲁教宗的葬礼已经顺利结束,但是他的死亡也亦如之前的所有案件一样,依旧没有任何的头绪,甚至连夏洛克都每天愈发的沉默,时而发呆,时而围着南丁格尔所在的别墅独自转悠,时而望着天上的太阳,眯眼遮挡着阳光,似乎想从那天外的星体之中得到某种启迪。
而在纳丁·贝鲁教宗死后的第五天,也就是那位家财万贯的银行家进入金库的第十天
几名帝国调查团的人按照一开始设定好的日期,来到了伦敦地下银行,经过长长的下降电梯,以及看似随意,但是却严密到了极点的检查之后,他们终于拿到了那份在这里存储的密码。
过程中,看着那雄伟的地下长河所形成的不可逾越的横沟,所有人都会萌生出同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