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陌脑子发懵,“兄台,何事?”
裴容晚低头看着面颊泛红的人儿,眉间一点朱砂痣,唇瓣嫣红胜娇软。
普通红衣穿在他身上,便是有新婚之夜灯火摇曳中美娇娘的姿态了。
裴容晚突然差生一种罪恶感,他以往给皇帝办这种事的时候,都没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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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南景陌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一定会说一句“我谢谢你啊”。
裴容晚想了一下,还是自己的前途更重要,于是开口了,“仙君要不要出去醒醒酒,我庆云皇宫中景致甚美。”
南景陌咧嘴一笑,以为他真的是为了他好,要带他醒酒。
“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还要和别人喝……”
南景陌抬手指了指席前,一个人也没有,有点懵了。
方才大臣们见太子来找南景陌,当即便明白了皇帝用意,四散开来,不再敢多看一眼了。
他正了正色,闻出了阴谋的气息。
于是他假意答应,“既然没人了,那我们便去吧。”
背地里和沈、季二人传音,“我先去探探。”
沈初昭点头,塞给他一颗小小的黑色“金嗓子”。
“解酒的。”
沈初昭传音。
南景陌当即收了起来,跟在裴容易身后偷偷服用后,便从侧门出去了。
沈初昭仍旧坐在廷宴间,观察着四周。
最先离开的是季若璞,沈初昭隐隐约约听到,她似乎在和季清绝说出去如厕的事。
再然后是台上的帝王,在面上看不出来,可沈初昭明显觉得气息变了。
季无雁在身旁喝得有些烦闷,无人敬他,他便一个人喝闷酒,昏昏欲睡的,察觉不到这一切。
而第三个离开的,是长公主裴湘熹。
她起身的时候,沈初昭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也在看他,还向他行了一礼。
只不过这张布满野心的脸,配上勾起一半的唇角,光影交叠下,总让人咂摸出什么不好的意味来。
随着裴湘熹的完全离去,沈初昭也起身便走。
这下,季无雁终于有了反应。
“师叔,你去哪儿?”
沈初昭:“入厕。”
季无雁点头,又喝了一口酒。
半梦半醒间却猛地想起来,他们不是辟谷了吗?!
对面的季清绝看着自家傻老弟,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