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来哥,你怎么样?”关明月见到张剑来有些力不从心,担心道。
“我无碍。”张剑来应道,从床上走了下来。
此刻,关天海微微睁开双眼,那浑浊的眸中,陡然迸射出一抹犀利的光芒,沉沉落在关明月的身上。
“爹,你怎么样了?”
关明月看到父亲精神了许多,急忙道。
“明月啊,我的身体感觉好了许多。”
关天海微笑道,他还未发现站在身后的张剑来。
“爹,您没事就好。”关明月激动的说完又将目光转向张剑来道:“爹,您看,这是谁,是剑来哥哥救了你。”
张剑来浅浅一笑,关心道:“关将军,您好多了吧?”
关天海在张剑来身上打量了一下,激动起来,目中充满喜悦,似一位满脸慈祥的老者,眼中突然流下泪水,把呜咽声哽在喉咙里。
久久才说道:“剑来啊!老夫对不起御灵宗,银尘山失守了。”
原来关天海不是因为见到张剑来激动流泪,而是因为丢失了银尘山感到自疚流泪。
这是一个多么难得的忠诚老者,当初关天海与张剑来一起攻下银尘山,关天海就留在银尘山坚守资源。
自御灵宗被三大宗族掏毁后,坚守银尘山的关天海寡不敌众,且关天海的妻子不幸身亡,他只好带着关明月逃离了银尘山。
在逃亡的那段时间,关天海突然得了这个怪病,后来问了大夫,大夫说只有狼王骨熬制的酒才能医治。
经过几番周折,所以才到了黄姚古镇,又因狼王骨极难获得,寻酒之人极多。
两个月过去,他们的银两已所剩无几,而王天海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关明月才想出了到街上卖艺弄些银两的主意。
“关将军,这也不能怪你……”
张剑来说到此,停了下来,口中有话,但又不知如何表达。
“哎。”关天海叹了口气,脸上神情默然。
“爹,我也真想不到我们御灵宗说没就没了,实在太可惜了。”
关明月嘴唇一扬,说道。
“是呀!当年宗长张惊天带我们打下了江山,可惜啊,二十多年过去了,惊天一直没有消息,御灵宗落到这个地步也再所难免。”